你留了字条,没看到吗?”
就说嗓子怎么那么哑,喝多了吧。
梁乔放下筷子回房间,在床上桌子上翻了半天,最后才在床边地上找到一张便利贴。她捡起来看了看,“掉地上了。”
“那一定是你睡觉不老实。”关衡道。
梁乔看完,把便利贴团巴团巴丢进了垃圾桶,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贴我脸上了?”
关衡就在那边嘿嘿笑起来。
“晚上回去估计会很晚,你不要等我,自己先睡吧。”
“谁要等你。”梁乔拿起一个奶黄包咬了一口,语气满是不屑,“干嘛还要回来啊,叫俩姑娘陪你一度春宵不就行了,什么大乔小乔演员嫩模的,你不一向很有艳福吗。”
关衡啧了一声,“我怎么迎风闻见一股酸味儿啊,谁家醋桶爆炸了吧。”
“是吗,”梁乔嚼着奶黄包冷笑一声,“我闻见的怎么是渣男味儿呢。”
关衡低声笑起来,“好了不闹了,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乱吃飞醋。你自己在家乖乖的,我尽量早点回去陪你。”
这哄小孩儿的语气是什么鬼!梁乔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应声。
关衡又忽然放低了声音,语调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亲一口。”
那边没反应。
他站在楼梯转角,心虚般回头瞅了瞅,确定四下无人,才又转过来,对着话筒啵了一口,然后低声催她:“该你了,快点。”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喂?怎么没信号了……”
紧接着嘟的一声,电话被掐断。
“……”关衡把手机放下来,呲了呲牙,这个女人真是欠……艹啊!
掌心里的手机似乎有些发烫,梁乔瞪了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多大的人了还亲一口……
真是羞死人了啊啊!
今天宴请的是上面的领导还有几位圈内很有地位的大导演和编剧,饭局结束后,一伙人又转移到下一个地点。关衡本身就不屑于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又惦记着家里的温香软玉,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某领导对他的敷衍和桀骜有些不满,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硬拉着他喝酒。关衡喝了几杯就懒得应付了,把正在跳热舞的舞娘推到他怀里,趁他两眼色眯眯在人大腿上揩油的机会,借口要上厕所从充满了酒气和奢靡气息的包间里溜了出来。
跟一起过来的副总交代好好陪着里面那帮人,自己拍拍屁股就回家了。
夜风有些凉,将满脑袋的醉意吹掉一半。关衡清醒不少,打电话叫了代驾,先爬上后座休息。
代驾很快就到,关衡报了地址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片刻后他忽然睁开眼,正好对上内视镜里代驾女孩儿来不及收回的偷窥视线。
戚彩慌忙移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关衡蹙眉,盯了她一会儿,忽然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没、没有。”戚彩愣了一下,头垂得低了。
“看着路。”关衡瞥一眼她那副鸵鸟一样的姿态,拢着眉冷淡地说了一句,重新闭上了眼睛。
戚彩盯着前方,咬了咬嘴唇。
到达小区时已经将近凌晨,关衡直接丢了两张崭新的钞票过去,没看她一眼,锁上车步伐略带不稳地进了公寓楼。
昏暗的路灯下,戚彩紧紧捏着手里那两张纸,抬头看着眼前这栋明显跟这辆豪车风格不搭的旧式楼房,好半天才转身慢慢走开。
她没记错的话,梁乔就住在这个小区。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这栋楼,但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同居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死心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他那样高高在上仿佛处在云端上的人,竟然愿意放弃豪宅,陪她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吗?
关衡昨天已经成功拿到了家里的钥匙,自己美滋滋地找出来,摸索着开了门。家里一片黑乎乎的,他没开灯,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儿,才摸索着换上拖鞋,往卧室走。
悄悄拧开梁乔房间的门,摸到床边,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发现床上没人。
“嗯?”他愣了一愣,摁开了床头的壁灯。
——真的没人。
大晚上的居然不在家,刚生过病就跑出去浪,她是不是想造反?
关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搓搓脸,就地把自己扒光,衣服往墙角的脏衣篮一丢,从她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光着身子慢吞吞走出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晃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浴巾裹在腰上,晃悠出来。
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脚步都没停一下,很自觉地要去梁乔的房间睡觉。
不过都走进去了又折回来,打算回房间穿个睡衣先。
开门,摁灯,晃进去。余光扫到墙角,忽然一愣。
——榻榻米上鼓着一个被子包,最上面露着一颗黑乎乎的脑袋。
关衡走过去,慢慢跪下,像是确认般,拉开被子看了看——好吧,真的是那个女人。
她睡得正香,脸蛋都红扑扑的,几缕头发地凌乱地贴在脸上。就这样关衡竟然还觉得挺好看的,跪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也不去穿睡衣了,拽掉腰上的浴巾,把灯摁灭,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跟个小火炭似的,浑身都热乎乎的。
——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呢。
关衡不客气地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上摸了好几把,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搂,腿夹住她,美美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