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江娉婷抬了抬手,沈夫人适时的把盛着水的粗瓷杯子往她那踢了两下,江娉婷饮了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痛舒缓了许多,只是说起话来还略微沙哑,“谢谢。”
“都是将死之人,何谈一个谢字。”沈夫人随意整着衣衫,即便身陷牢笼,依旧端着沉稳。
“陈碧秀,你个挨千刀的!都是你!都是你!”隔壁传来五姨太歇斯底里的怒骂,“你个老虔婆!你死后定会下阿鼻地狱!刀锯石磨永不超生。”
“母亲!”
“滚开!一切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进帅府,怎会落得这个地步。”
沈夫人充耳不闻,倒是江娉婷忍不住笑道,“看样夫人得罪的人不少啊,如今落的这地步真是可惜啊”
“人就是这样,当事情对他有利的时候恨不得为你当牛做马,一旦走入了绝境,过往种种过错都会归咎在你的头上,仿佛这样才能显得他是多么的无辜,帅府里何来无辜之人,不过是各怀心思,各凭本事罢了。”沈夫人蹲下身子,目光依旧高高在上,“我赢了近三十年,才输一回,没什么好可惜的。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