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到微微忿然。
昨日他说要她一并来观骑演,顺便一习骑术,怎么今日便成了要她习骑射?骑马她会,射箭也曾在女学时习过皮毛,可要她在马上松缰张弓,岂非是要她再次坠马不成?他明知她好面子爱名声,却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着黄波学骑马射箭,分明就是要她丢脸。
可数位枢府老臣都注目在看,大厅广众之下她亦没脸怯场,只得咬牙上前,硬着头皮踩蹬上马,抽缰握紧,低头对黄波道:“有劳黄侍卫了。”
黄侍卫笑呵呵地轻扯马鬃,马儿一声低嘶,昂脖狂抖数下,两只前蹄不耐烦地在地上刨了几下,才安稳下来。
她在马上却是胆战心惊,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缰绳,生怕自己会不慎落下。
本以为他赐她此马,当是已将它驯服妥贴,谁知这马儿的性子竟比两年前还要烈!
黄波知她害怕,便拍拍马身,道:“青云是匹母马,有些认生,待孟大人一会儿骑它跑两圈,熟悉了它的性子便好。”
马儿身上的这副鞍辔乃是宝珠所镶之御品,鎏金映彩,耀眼非凡。她惊惧之余看清此物,不由愣了愣。本以为他赐她御马已是天恩浩荡,谁知马上鞍辔亦是如此贵重。
她依黄波之言,缓缓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