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泊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心底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子汹涌的热浪。他低低地叫了声:“玉儿!”一口含住了她的嘴,猛地扑倒了她。
“你,你想干什么!”玉儿颤声叫着。
“没事儿!没事儿!你老实点儿!”
胡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不,不行!泊哥,好哥哥,我求求你,不行!”玉儿像突然掉进了那个漆黑的夜色下波涛汹涌的苦水河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河中出没着一群手持刀叉的水鬼水怪。她浑身冰冷,直打哆嗦。
胡泊却像发了疯似的紧紧地抱住她:“玉儿!玉儿!你别怕!你听我说!打我从汽车站,把、把、把你接到家里来,就认定你是我这后半生的伴侣了!是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打那个女人走了之后,我万念俱灰,成了个石头人,对任何年轻女子都失去了兴趣。可打见了你,我的心又活了!”
“可,可现在,不是时候呀!”
“现在正是时候!”
“胡、泊哥……我、我喊啦!”玉儿快哭出来了。
“你喊吧!在这里喊,谁能听见?谁能来救你?哈哈!喊呀!喊呀!哈哈!你喊出狼来,喊出鬼来,拖了你去!哈哈!哈哈哈哈!”动手就脱她的衣裙。
玉儿又哀哀地哭了起来:“可我,我还是个……”身子却渐渐地软了下去。
胡泊的手触到了她颈子上滑落下来的玉坠儿,先握到了手心里,又含到了口中。轻爽的山风裹着泥土、青草和野花的香气罩住了他们,大坝上瀑布的巨大轰鸣声把他们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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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心情在别处(119)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不抽泣了,挺担心地问:“哎,可别怀上了呵!”“怀上了,更好!在这山水天地之间怀上个娃娃,那可是大自然的骄子哩!”“可别!你让我挺个大肚子回去离婚呵?”玉儿睁眼望天,天空如墨,一颗星也没有。又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道雪亮的闪电把山谷照得如白昼一般,接着是一声巨型炮弹爆炸般的惊雷。山雨噼里啪啦落在了两个人身上,打得生疼。两人手忙脚乱。胡泊只穿上了大裤衩子。玉儿也只套上了连衣裙。胡泊摸索着把二人的衣物装进一只塑料袋里。玉儿却双腿发软,走不动路。胡泊背上她,沿着河边上了那一层一层的石块台阶。
进了屋时,两人活像一对落汤j。玉儿浑身冰凉发抖。胡泊就把她抱上床去,暖着她。关了灯。过了一会儿,玉儿不发抖了,说:“你回你那房间去吧?别让人来查住。”胡泊说:“没事儿,查住了也没事。咱们顶多算未婚同居。”玉儿砸了他脊背一拳:“你算未婚同居,可我算重婚罪哩!”胡泊说:“没事儿!成库长给咱们保驾。”玉儿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说:“你这个坏蛋!怎么这么坏呀!”
胡泊吃吃地笑着:“没有这个白娘子的诱惑,许仙是不会走火入魔的!”
玉儿说:“我是妖精呵?”又长叹了一声。
窗外,漆黑如墨的山野间的火闪仍在不时地亮着,雷也不时地在小屋上空炸响。山雨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只听屋外如万马奔腾,大江泄洪。胡泊浑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又把他的伙伴扑倒了。
又是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胡泊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怎么……”
玉儿喃喃地说:“我以前跟他,都是这样。别的女人说的那种感觉,我一次也没有过。”
“噢……”
“你,你别怨我。”
“不怨,不会的!”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但仍y得发暗。乌黑的云块在库区的上空迅速地移动着,时聚时散,时散时聚。似乎在酝酿着又一场急风暴雨。
胡泊抱住玉儿又发了一阵子疯。问她:“还跑不跑?”玉儿白了他一眼,闭了眼,不吭声。他又问她:“还是不行?”玉儿苦笑着摇摇头,说:“真对不起你。”胡泊说:“没关系。这样也挺好。”又说,“我非让你……”听得院外有脚步声了,玉儿忙推开他,说:“不行,得起来了。要是外人来敲门,就狼狈了。”
两人起了床,胡泊问她:“哎,是不是不愿去当收银员?”
“说老实话,是有点儿。”
“那你想干什么?”
玉儿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一块儿吃饭跳舞的那个魁星酒楼不?当时我瞅着魁星那俩字就想,将来有了钱,一定先去上学。”
胡泊诧异地问:“上什么学?”
玉儿说:“想上大学去进修。”
“进修只有个结业证,没文凭。”
“文凭我也想要。主要还是想学点儿东西。”
“还想圆那个大学梦?”
“对。”
“上什么大学?”
“师范大学。”
“学出来当老师?”
“喔。咋样?”玉儿故意逗他。
“不咋样。”
“为什么?”
“再上四年大学,好家伙,就31岁了。即使上个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