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心念意动,刚要伸手去揭,就听见荷叶的声音急急响起:“小姐,揭不得,这盖头要等下王爷亲自来揭,才算作数,否则可是不吉利的!”
是了,这古代成亲好像是有此一说,真是麻烦!
停了动作,无奈叹了口气,低头将手中的布帕打开,刚掰下极小一块,想是那荷叶看见,又叫道:“小姐!怎么能在王爷还没进来之前吃东西呢,于礼不符啊,要是把妆容弄花了,那可怎么办!”
凌宇洛笑道:“我悄悄吃,又没人看见,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王爷就行!”说着,小心细嚼起来。
荷叶见阻止不得,只是着急跺脚,说道:“荷叶罢,便是脚步声去了。
待得几块小点心吃完,腹中才是舒服一点,双端坐了好一阵,既无聊,又有些口渴,不禁大叫道:“好荷叶,快给我倒杯水来!”
唤了几声,有人过来,门到身前,低低笑道:“你又喝了酒么,又要人给你倒水?”
啊,竟是齐越!
凌宇洛低呼一声,屏住呼吸,僵直不动,感觉那人靠近,大手按住自己的双肩,笑道:“就知道你这性子,当个新娘都是坐不住,幸好我先进来,要是等下客人来了听见,准会笑话你!”
客人?难道还有人来闹洞房吗,能够来辅政王的新房之中闹洞房的人,那身份自然是无比尊贵!
“莫非是皇。。。。。。”低叫一声,小手便是被他握住,低笑道:“猜得不错,不过不止是他们一拨,我原以为他不会来,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他果然还是对你。。。。。。”
说话间,门口声响,听那脚步之声,应该是来了好几人。
“皇上请上座!”齐越说道,却是坐到了她的身边。
凌宇洛闻言一颤,刚要起身,却是被齐越轻轻按住,心中不明其意。
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似是那日在宫中见过的辰王,语调轻快,应是与齐越相熟:“相传辅政王妃是金耀第一美人,王爷可否让我等开开眼,一睹风采?”
哦,她什么时候成了金耀第一美人了,这个海口可夸不得!
只听得齐越笑了一声,道:“辰王当日在宫宴上不是已经见过吗,难道这两月不到,就已经忘了?”
辰王亦是笑道:“当日隔得太远,看得不甚清楚,今朝就在眼前,不知王爷。。。。。。”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却是沉声道:“好了,安平郡主的容貌,大家都是见过的,也就不要为难王爷了,时辰不早,都散了吧!”说着,便是唤道:“来人,摆驾回宫!”
听得皇帝如此一说,众人哪里不官职久留,赶紧随之步出,齐越赶紧携了凌宇洛躬身相送,待得众人远去,这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旧日主子,倒是没有为难自己。
被他牵着,又走回床前,正要说话,齐越却是抢先唤道:“吴雷,去请西院中的贵宾!”
哦,还有人来?
这结个婚,却是被当作珍稀动物一样展览,这个要看,那个要瞧,她这王妃当的,可真是可怜!
正想着,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循声听去,心中却是一动,来者应为四人,脚步矫健沉稳,气息绵长深厚,犹以为首之人为最,这感觉,好生熟悉,竟是。。。。。。
一时间,惊喜交加,兴奋若狂,腾的一声站起,颤声道:“是师父来了吗?”
齐越应了一声,一柄秤杆过来,挑去了头上盖帕,凌宇洛抬眼看去,面前之人须发皆白,面目清逸,不是天机老人,却又是谁?那身后几人,个个英姿挺拔,相貌不凡,正是自己一直念叨不断的美男师兄们!
此时,几人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满目惊艳与欣然。
凌宇洛不敢怠慢,当即拜倒,欢喜道:“徒儿不知师父来了,未能出门迎接,都是三师兄不好,早些不说。。。。。。”
天机老人上前扶起,笑道:“傻丫头,你们两个已经拜了天地,进了洞房,却还称什么三师兄?早该改口啦!”
凌宇洛听他出言调戏,不禁有丝脸红,转头去看齐越,只见他长发高束,头带玉冠,一身大红喜袍,更是衬得面容俊朗,玉树临风,越看便越是心动。
忽然一人叹道:“你们两个只顾眉目传情,相看不厌,真是伤我们的心!枉我千里迢迢赶来,唉。。。。。。”说话之人,手里搂个手舞足蹈的白猴,正是大师兄颜青。
纪云岚也是接口道:“是啊,师父当日着实应该多收几名女弟子,也免得我们师兄弟今日如此郁郁寡欢。。。。。。”这大喜之日,师门齐聚,众人说话都是轻松随意。
秦易之却是一直不说话,只微微笑着,一眨不眨望着她,笑容之中,难掩落寞。
见此情景,心中丝丝恻然,却听得齐越笑道:“我倒是有位年幼皇妹,生得也是十分俊俏,活泼可爱,四师弟若是能说服师父,再收几名关门弟子,我便是毫无意见,定将极力促成!”
“真是胡说八道,一个小洛便是把山上房屋尽数烧光,若是再来几个小丫头,岂不是要将我整个灵山都是给掀翻过来?!”天机老人骂道,众人都是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凌宇洛朝他们左右看看,好奇问道:“对了,薛伯伯怎么没来?”难道齐越忘了送信与他?
天机老人答道:“你薛伯伯本是要来的,无奈他那药庐正好在炼制一枚丹药,据说是叫什么返生丹,吃了可以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