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初,公主名号与待遇依旧不变,甚至还更加怜惜,但是这心里的伤痕,岂是短短时日就可以平复的?
齐越看她一眼,道:“如果你真是男儿身,她的情况,也许没这么糟糕……”
凌宇洛闻言侧然,早前在纪府的时候,也听纪云岚提过一点,说那齐萱得知自己原是女扮男装,震惊之余,关在房中哭得惊天动地,险些昏死过去。过后,便更是自怜自艾,终日垂泪不已。
蹙眉一阵,无计可施,也只能轻叹道:“好吧,你去找个神医来,做个变性手术,把我真正变成侍卫凌五,我便去日夜陪着她!”
齐越一把拥她入怀,沉声道:“若真如此,那不是要了我的命,想都别想!”
凌宇洛瞧着他那气愤神态,好笑道:“不是爱妹情深么,怎么如此自私了?”
齐越瞪她一眼,没有说话,眉头依旧不展。
凌宇洛看得有些心疼,小手轻轻抚上,收敛面容,正色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平复一切,你不必太过担心。又或者,等过几日,你带我去那行宫看看她,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由我来开导劝说,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齐越却是轻轻摇头,道:“萱儿已经不在行宫之中,今日一大早,皇上就派人将她接回皇宫了,这样说,你明白了罢?”
凌宇洛呆了呆,惊道:“难道是……与二师兄见面?”
齐越点头,道:“不错,皇上想重提两人的婚事!”
凌宇洛闻言轻笑:“这样也不错啊,二师兄品貌出众,家世显赫,绝对配得上你那宝贝皇妹,如此一来,门当户对,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齐越微微蹙眉道:“什么叫我的皇妹,你别忘了,如今你已经是辅政王妃,萱儿也是你的皇妹!”
“是,是,我说错了,是我们的皇妹!”凌宇洛哈哈大笑。
齐越没有答话,只是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凌宇洛拉了拉他的衣袖,唤道:“喂,这是喜事,怎么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莫非你还在担心我与二师兄……”
在那安静目光的注视下,想到自己与秦易之曾经有过的亲密,还曾被他撞见,难免有丝心虚,又赶紧说道:“你这个小气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服,况且,我当时一直以为醉酒那晚是他,才对他……对他……”嘴唇嚅嗫着,说不下去了,要说自己对这宽厚温和的二师兄一点不心动,那真是假话。
齐越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恨恨一咬,道:“我都早忘了,你还提!”
稍一用力,凌宇洛便是大声呼痛,连连求饶,齐越见状,逐渐松口,却是没放,轻轻舔吻一阵,方才包裹于大掌之中,叹道:“我只怕,他们两个都是意气用事,二师兄退而求其次,萱儿又是一时赌气,强行绑在一起,日后会后悔……”
“哎,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听着,我可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错,我是一心要当红娘了,你可别在里面捣乱,否则,哼哼,我让你睡书房去!”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说过之后,也是有些失悔,他睡书房,自己独守空闺,也是不好过的,不是吗?
齐越也不动怒,眨了眨眼,精光闪耀,笑道:“书房的床榻也是很宽大的,我们两个去睡,一点都不会挤。”
哎,这个冰山,一点不笨,与他斗智斗勇,却是其乐无穷,婚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凌宇洛轻轻捶他一下,也不再多说,被他拥着又往前走。
“洛,这个事情,不用我们操心,皇上也会极力促成的。”齐越说着,叹了口气,道:“今日皇上邀二师兄进宫,应该就是商议联姻大计。”
凌宇洛疑道:“皇上这么无聊,也想去当红娘?”不对啊,帝王之心,深不可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秦易之的身份,不觉一惊,这金耀,是要与风雷堡单独结盟吗?
这婚姻大事,一旦与政治利益挂钩,还有什么美好可言!
齐越道:“且不说风雷堡如何,只说这郑氏一族嫡伟血亲,如今只剩萱儿一人独存,皇上表面没有什么,心中如何,谁也不知,据说尚有郑氏党羽在边境流窜,意图起事,由此看来,此时若是将萱儿嫁去他国,远离着是非纷扰,对她倒是件好事……”
凌宇洛听得点头不已,暗道,此时是掌中的一块宝,难免他日成了心中的一根刺,这个齐萱公主,只怕是命运多堪……
两人低声而谈,不知不觉,已经是走到西院院门处,尚未进去,只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你们两个,老早就看见朝此处来了,结果却是在园子里左转右转,卿卿我我,师父与我都是等得不耐烦了,真是讨打!”
竟是大师兄颜青!
糟了,她与齐越方才在那树下火热缠绵的情景,都被看光了吗?
凌宇洛俏脸血红,正要开口,手上一紧,齐越凑到耳边,低声道:“大师兄是骗你的,你别当真,我刚才亲你之前,已经看过了,那位置绝佳,全然遮挡,别人决计偷看不到的!”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随他大步进来。
门中一人迎面奔出,身形伟岸,面目威武,一脸短须尤其引人注目,手里还抱个通体纯白的猴儿,正是火像国大将军颜青。
颜青过来,一把捉过凌宇洛去,急急扯向一旁,边走边转头笑道:“老三,师父在房中等你,有话跟你说,你这新媳妇,大师兄借用一下,一会儿再还你!
齐越伸手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