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车轮发出的有节奏的“咔哒”声,火车已经渐渐的驶出了北京的地界。眼前也出现了与北京这座喧闹的城市所截然不同的景致。山峦在不远处绵延起伏,放眼望去尽是沁人心肺的翠绿之色。伴着火车的汽笛声,时而会听到不知由何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嘟嘟不时指着不远处的高大的杨树喊道:“啄木鸟,啄木鸟。大贺,快看。”而我则一只也未曾瞅见。“大贺,你可知道啄木鸟的大脑是由好几根筋固定在脑腔里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的。”“是为了缓解啄木头找虫子时的冲击力嘛。怕得脑震荡呗!”说着嘟嘟学起了啄木鸟啄木头找虫子时的动作。“小心得脑震荡呦!”我打趣似的说道。“要是真的得了脑震荡,可以忘记一些事情,那可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呐!”嘟嘟一脸认真的说道。火车驶进了山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的山d隧道,车厢里也随之变的忽亮忽暗起来。此时,车窗外除了几根电线外早已见不到“现代文明”的半点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乡村田园的悠然与宁静。这一个个的山d隧道就好像一张张的过滤网似的。每经过一次心境也会随之变的轻松不少,我把身上的不快乐遗失在了每一个山d的尽头。心中忖道:原来这一个个的山d是在净化着我的心灵啊!
“过下一个山d,车厢变黑之际可否吻我一下。”嘟嘟半求半的说道。
“为何要在过山d时吻呢?”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想那么做!就是想在过山d的时候让你吻嘛!”嘟嘟哝着嘴说道。
列车再次驶进山d时,我俯下身去亲吻了嘟嘟的嘴唇。
车厢里变的明亮了之后嘟嘟说道:“这要是驶进了另外一个空间那该多好啊!”
“另外一个空间?”
“对喽!每一个山d都变成了一部时间机器。每当从这面进去从那面出来之后,一切也就随之都变了。时间乱了套,空间也完全不对了。你说那该多好。”
“那有什么好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上报纸了。”嘟嘟略显兴奋的说道:“没准还是头版头条哩!昨日清晨一列由北京开往邻省郊区的列车竟神秘的消失在了途中的山d隧道里。完全的失去了联络。车上坐着一对恩爱的情侣。男的叫大贺,女的叫嘟嘟。愿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永远幸福,快乐!有这样轰动性的新闻我想全世界的报纸一定都会转载的。那我俩不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了嘛!”
“那倒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笑着附和道。
列车到站了。我和嘟嘟从车厢上跳了下来。从外表看来这儿找不到半点月台的影子。没有地下通道,没有水泥路面,没有候车大厅,有的只是在铁轨旁的一间露砖的破旧小屋。列车员孤伶伶的拎着信号灯无精打采的站在屋外。
往外走出几里地的路程便见到一个完全位于山涧里的村庄。眼前的景致也是未曾见到过的。群山像温柔的母亲般呵护着脚下的一片瓦房。天空晴朗的没有丝毫的瑕疵可言。一只骨瘦嶙峋的狼狗蹲在村口的土包上“汪汪”得叫着。村里家家户户的院墙边都垛着用来做饭的柴火,正值做早饭的时间妖娆的炊烟便朝着自己力所能及的高度攀升着。高大的木门上粘着字迹斑驳难辨的春联。老板娘拜托带回的野花随处可见。
走进村庄里面。见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色的粉笔写着:旅馆二字。进门时嘟嘟指指门口的柴火垛说道:“用这样的火做出来的饭肯定香的不行。”这里与其说是家旅馆还不如说是地道的农家小院来的更加贴切些。院子的主人将多余的房间收拾出来出租给城里来的游客。每间房都不大,内置一张双人床,两把木椅子。倒是干净,整洁的出奇。
放下行李后嘟嘟便嚷着要去骑马。“你怎么知道这儿可以骑马的?”我不解的问道。“有朋友向我推荐这儿的,所以才带你来的嘛!在来这儿之前已经把这儿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的了。”出了房门嘟嘟向农家小院的主人打听哪儿可以租到马。小院的主人说出了大门往左走便可以见到一个专门出租马匹的马厩。
“我要那匹灰色的。”嘟嘟站在粗壮的白桦树树枝围成的马厩旁说道。
“蛮有眼力的嘛!这可是脚力最好的一匹喽!”一脸皱纹头戴斗笠的租马人说道。
“你呢?想要骑哪匹?”
“那匹枣红色的好了。”我指指萎缩在角落里的一匹马儿说道。
把马儿牵出了马厩,租马人对我们说道,马儿自己会带你们上山的。到了山顶只管把马儿拴到树上,尽情去玩好了。下山时马儿自己会把你们带回来的。
“老马识途呀!”嘟嘟微笑着说道。
租马人微笑着后退了几步,蹲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从后背抽出一根旱烟袋,自径抽了起来。
我对嘟嘟说道:“你那个不是来了吗?可千万不要勉强。”
“没问题的。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已经没有多少了。没准骑上马颠一下子它会走的更快哩!那样的话,我们晚上便可以尽情做那事儿了。正好还是安全期哩!又长又粗蛮讨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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