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走神,慕红雪竟然喊错了令。
她伸得是个攥紧的拳头(代表零),本是应该喊“四季”或是“五更”,嘴上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八匹马”!息栈就算是五指全出,也凑不出一个“八”来!
这就属于“臭拳”,喊错令的一拨人罚酒。
镇三关捶着酒碗大叫:“哈哈哈哈~~~!黑狍子,你的你的!”
黑狍子怒道:“红姑乃乃,你咋个叫的令?咋个又是老子喝!”
那一宿聚义厅里折腾得人仰马翻,酒气冲天。
慕红雪和息栈几乎都杀红了眼,四只眼睛布满血丝,划拳划得还觉得不过瘾,不解气,最后径自都夺过身后之人的酒碗,端着碗划,自己划来自己喝!
那五坛子酒基本上被黑狍子和大掌柜二人瓜分,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黑狍子醉得几乎已经出溜到了桌子下边。
大掌柜的满脸通红,脑袋里已经是一锅的稀粥,身子发软,耐不住就靠在了身前坐得人的背上,一手搭上息栈的肩膀,胸腔子里的笑声嘈嘈切切,如同沉渊中的虎啸龙吟。
息栈正专心致志地斗拳斗酒,直接一抬手,掌心不耐烦地推开男人满是热汗的脑门:起开点儿起开点儿,别粘粘乎乎得,妨碍小爷的战斗力!!!
一直闹到丑时,才各自散了回屋。
慕红雪踢了一脚地上趟的已是不省人事的黑狍子,吆喝几个伙计将这厮抬回房去。
大掌柜踉踉跄跄地扶着长条桌子,依哩歪斜蹭到了门口。息栈一把搀住了他。
大掌柜撩开膀子,摆摆手:“老子没事儿,能走,能走……”
醉态朦胧,眼含笑意,晃晃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歪倒在火炕上,眯眯瞪瞪,炕d里的火还没有弄热,皮袄都没有脱掉,被子来不及盖上,酒劲儿一上头,就只想昏昏睡去。
朦胧之中感觉眼前有一道白光,轻飘飘的人影晃动,一只手向着面门伸了过来。
大掌柜的脑子里的警觉和防范,即使在酒醉之时,也并没有懈怠三分,立时睁开了通红的一双眼睛:“谁?!”
右手从枕边抄起盒子炮,上了膛的枪管子如同自己长了眼睛,重重地抵上了来人的眉心。
顺着冰冷修长的枪管子一看,眼前映入的是面无表情的一张瓜子小脸:“当家的,是我。”
镇三关缓缓挪开了枪管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懒洋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