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兴趣,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夏盈澜脸上有些难看,只说:“我对凤凰蛋也没兴趣。”
“哦?”卞舞华一听,拍了拍怀中的凤凰蛋道:“那多谢你让与我了。”
夏盈澜心中气不过,自己并不伶牙俐齿,比不上卞舞华会说,几番口舌下来,竟然没能解释自己并非是害了锦叶之人,只觉得心中气闷。
偏偏此时,牧崇音朝她瞧来,夏盈澜面色一红,自己被人误会成为了凤凰蛋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与他一同过来的卞舞华这般说,他恐怕也就这般信了吧。
卞舞华刚要走,锦叶便抽动着脚,头顶地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想要爬起来,嘴里喊着:“不许走!把凤凰蛋留下!”
卞舞华回头瞧去,牧崇音微眯起双眼:“你都已经这样了,何必还要执着呢。”
“我执着?我能不执着吗?这关乎我将来在逍遥派乃至整个修仙者中的地位!像你这种坐拥城池,享拥盛名的人,哪儿懂我的痛苦!”锦叶蹭得满头满脸的灰尘才终于坐在了地上,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滴血,他的脸色难看到发青,再这么下去,没有治疗,定然会失血过多而死。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用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而是聚集力气,打算用出最后一招。
牧崇音听锦叶这番言论,皱眉道:“难道我无能力,能当无上城城主?若非我已至结丹后期,会有人记得牧崇音这三个字?”
“哈哈哈……说得那样冠冕堂皇,可你不还是进来找凤凰蛋了?”锦叶吐掉嘴里的一口血,直勾勾地盯着牧崇音。
哪晓得这话一出,牧崇音反而笑了,方才所有威严一瞬消失,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调侃,他朝卞舞华瞧去道:“谁说我是为凤凰蛋而来?我分明是为了卞舞华而来。”
此话一出,卞舞华脸颊绯红,而站在一旁的夏盈澜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晃神片刻才明白眼前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慢慢勾起嘴角,那笑容堪称苦涩,本就是痴心妄想,又何来伤心难过呢,笑着笑着,她便收敛了表情,瞥开视线,不打算再搀和这群想要得到凤凰蛋的人中了。
锦叶呵呵笑出了声,那一瞬表情似乎有些释然,只道:“牧城主果然是性情中人,再下佩服,既然再下技不如人,那凤凰蛋你们就拿走吧。”
牧崇音却没想到锦叶会是个如此好说话的人,刚打算后退几步离开,便瞧见那锦叶双腿在空中挥了一圈,整个人骤然站起来,最后提起的一口气让他抖动双肩,将腰间藏着的所有暗器尽数使出。
牧崇音一挥扇子,只能挡下部分,立刻道:“舞华小心!”
卞舞华堪堪躲过两只毒刃,一回头便瞧见牧崇音没能挡下的那根毒针,一个顺手便将手中的凤凰蛋丢出,那根毒针插入凤凰蛋壳之中,顿时,一颗裹满水晶的蛋发出‘咔哒’几声,蛋壳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骤然碎成了好几份。
锦叶使出最后一招,便直接倒地不起,本想与大家拼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临死前,还是自己输得彻底。
夏盈澜失神之际,一时不查,被一根毒针刺入肩膀,顿时一疼,随后便无感觉。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瞧向已死的锦叶,知道逍遥派放出的暗器与别门派有所不同,定然是淬了毒的。
隆遥瞧见夏盈澜中了一针,顿时挥着翅膀朝夏盈澜飞去,眨眼般的功夫,一缕黑烟不知从何处而来,卷着地上一片片树叶,在一阵轻风之后,带着夏盈澜,消失无踪。
牧崇音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一切,夏盈澜便消失了,此刻卞舞华顿时大叫一声:“它裂开了!”
那蛋壳的缝隙已经将蛋裂成了两半,恐怕只要人一碰,蛋便会彻底碎掉一般。
卞舞华蹲在蛋边,有些气恼,早知道刚才就别那么冲动,一不小心就用凤凰蛋当挡箭牌了,也不知还未到破壳之日的凤凰蛋此刻裂开,是否就证明这世间唯一的凤凰,又要沉睡百余年,再重新涅盘了。
‘咔哒,咔哒’。
又是几声,一道金光从蛋壳的缝隙中照射出来,卞舞华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无措。
那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透过缝隙照射出来的金光与水晶在太阳光下折射出的七彩光辉相辉映,牧崇音抬起扇子遮住了脸,挡住那刺目的光芒。
卞舞华也闭上双眼侧过头去,凤凰涅盘之光,不可直视。
等到金光消散,卞舞华才慢慢睁开眼睛,她的双目透过手指的缝隙朝碎裂的蛋壳处瞧去,只见一团黄色绒毛在巨大的蛋壳中滚动,那绒团大约只有手掌大小,上面还有些黏湿。卞舞华伸长了脖子再看一眼,那绒团滚了两圈,才面向卞舞华,除去一双碧绿的眼睛与其他鸟类不同之外,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放大了的雏鸡。
“啾~”
‘雏鸡’叫了一声,卞舞华伸手捅了捅还扬着扇子的牧崇音,不可置信地歪着头问:“这……是凤凰?”
牧崇音放下扇子朝绒团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嘶了一声:“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卞舞华瞧着那瑟瑟发抖‘早产’的小‘雏鸡’,慢慢靠过去,然后伸手摸了摸那小家伙的头,结果小‘雏鸡’直接跳到了她的手上。
“她还挺听话。”卞舞华笑了笑:“虽然丑了一些,长得太像鸡了。”
牧崇音见卞舞华笑了,眉眼之中显出了几分温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