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重程度。
半个时辰之后,夙溪总算有些成就,恐怕是这个身体本身就有些外挂的存在,夙溪在刘子倾收了法术之后,勉强能在空中停留大约十几秒的时间,不过十几秒之后,呼吸一乱,便会立刻掉下来。
刘子倾很想问,难道在海角天边不用学习最基本的功夫吗?
夙溪按照刘子倾教的方法,自己试了几次,确定在自己支撑不住能控制平稳落下后,心里起了几丝自豪感和得意。
没想到如今她也是能飞的人了!
刘子倾道:“现在可以尝试高一些,我会保护你。”
夙溪对刘子倾还是很放心的,至少练了这么长时间,她的确没有一次跌下来过,便点了点头,双手在空中舞了一个手势,以此手势催动身体里的灵力,脚下逐渐浮起,越觉得自己的身体
轻飘飘的,她便越得心应手。
刘子倾见夙溪已经与房梁一样的高度,不禁笑了起来道:“学起来倒是很快。”
夙溪愣了一下,便开始按照之前的方法,脚下催动,开始在空中移动位置,她的姿势还有些僵硬,但至少在房梁之间飞来飞去已不是问题。
一时间院中的气氛有些过于舒适,刘子倾知道其实夙溪对自己并非疏离,虽说交流不多,但能感觉到她并不排斥与他接触,这便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他笑着问:“在海角天边,难道南仪仙人没有教过这些基本功吗?”
夙溪心想我师父那应当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人的师父了吧?基本功是什么?她可能几个月都见不到师父一眼,就住在住所里只管吃喝拉撒呢!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只道:“我不擅长这个。”
刘子倾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目光跟着在天空中练习姿势的夙溪,道:“怎么会?我觉得你学的很快,若我有你这样的徒弟恐怕每天都想要教你东西。”
夙溪听这话有些不对劲,却有说不出哪儿出了问题,只冷着脸道:“我是你师叔祖。”
刘子倾眼里的笑容一瞬消失,抿了抿嘴道:“是,师叔祖。”
夙溪也瞧见了刘子倾那一瞬僵硬的表情,于是在空中稳住了身体,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之前分明是她不想别人把自己叫得太老,这回又不许别人和自己开玩笑,倒显得她有些刻薄了。
夙溪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呢,便瞧见宿无逝正站在院子外抬头朝她这边看来。
他背着已落山的太阳,黄昏微暗的西边天空暗沉的颜色在他的发丝上笼上一层暖光,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些微惊讶与她对上,不知为何,宿无逝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虚。
夙溪不自觉地敛了灵力,脚下踩空,瞬间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刘子倾眼明手快地飞身将她接住,一手揽着她的腰,平稳落地。
“小心些。”他眉头皱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有余悸。
夙溪刚站稳,便是一道锋利的气劲过来,硬是将她与刘子倾分开,眨眼般的功夫便被卷入一个熟悉的怀里。
刘子倾右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稳,右手上的袖子已经裂成了碎片,手臂更是被震得剧痛,恐怕已经伤到了筋骨,他不可置信地朝突然出现的人瞧去,心下砰砰直跳。
夙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鼻尖萦绕的熏香气息让她暂时有些大脑空白,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无逝揽着夙溪贴近自己,一双眼睛带着杀气朝刘子倾而去。
刘子倾右手在身后不断滴血,手指颤抖,动弹都有些困难,头一次被宿无逝这样充满杀意冰冷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顿时感觉背后一阵虚汗,头皮发麻,本能的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师兄,放手。”夙溪站稳之后便想要挣开宿无逝的怀抱,他的手在自己腰后揽得太过用力,脊椎都勒得有些疼。更何况此刻宿无逝身上真有一股可怕的气息四散开来,仿佛能吞噬整个院子里的所有活物一般,威压逼迫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宿无逝听见夙溪的声音,收敛了威压,可并没松手,落在刘子倾身上杀意满满的眼神也没收回。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他问。
这口气能冰封万里,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夙溪见刘子倾脸色煞白,发现在地上的一截袖子上已经沾了猩红点点,心里顿时一凉,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心里一阵发虚,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仿佛炙热的烙铁般烫人,夙溪问:“师兄,你怎可伤人?”
宿无逝听见夙溪这话,搂着她的手臂松了松,气势收敛了很多,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可怕,可依旧让人感觉周身置于寒冰之中一般。
宿无逝无法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刹怎么就想要杀了刘子倾,若非自己极力克制,恐怕刘子倾伤的不止是手,甚至可能要命。
☆、你会怕我吗?
刘子倾见此刻气氛尴尬,对面两人都是自己的长辈,如今反而变得只能是他的不是了,于是解释道:“小师叔祖正在练轻功,方才气息不稳摔下来,我只是扶着她。”
宿无逝听见他这解释,反而又生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你教她轻功?”
这口气带着不屑,刘子倾额头冒汗,回答:“是。”
夙溪察觉不对劲,双手贴在宿无逝的胸腔硬生生地将他推开,抬手便要去拉宿无逝的袖子,被宿无逝躲过,她一伸手,抓住宿无逝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