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化成灰了,安筱也能记得,那张黑暗中面无表情好似机器一样的面孔,就算是化成灰了,安筱也能记得,那双黑暗中泛着寒光没一丝情绪的眼睛,就算是化成灰了,安筱也能记得,那一把匕首是怎么刺入自己的心口的。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面孔,监狱阴暗的角落里,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面孔,用那一把尖刀,好不犹豫,干脆的好似折断一棵小草一样的,刺进了安筱的胸口,让安筱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就是他,就是这张面孔,一刀,凌厉的一刀,没有死过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那种感觉的,杀人,或许很简单,可是被杀,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对于安筱来说,死亡的那一瞬间仿佛一生那么漫长,所有的触感似乎都在一瞬间被放大,世界清晰的有些可怕。
安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死亡能有那么漫长的痛楚,为什么死亡不是一瞬间的消亡,就算是现在,安筱还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锋划破炽热的胸膛,刺进那火热的心脏犹如冰川破开岩浆一样爆裂的触感,那种无法形容的痛楚让他整个世界彻底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