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邪了,直接冲到安筱跟前,指着安鸿手里的纸张气急败坏的说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把你亲大伯,把养育你的恩人赶出去是怎么的。”
面对李秀珠的盛怒,安筱却是面色不该的喝着手里的水,分明只是最简单的塑料杯,陈旧的沙发,就连安筱自己都是狼狈不堪,比街面上的乞丐好不了多少,可是这一个喝水的动作却让她喝出了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没什么意思,只是现在我也十八岁了,按理来说也应该拿会我父母留下的房子不是吗?”
安筱淡淡的说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时候,安鸿也看完了手中的纸张,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安筱,“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养着的,没有我们,你空有一座房子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的赡养费便是卖你两栋房子都够了,你现在怎么就想着要把养育你的恩人赶出去,你是不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人了,被人骗了。”
说这话的时候,安鸿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如果安筱只是一个小丫头,还真看不出来,可是如今,安筱作为眼睛里都由戏的人如何看不出这一点。
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安筱斜靠在沙发上,一双眉眼平静无波的看着安鸿,平静的说道:“大伯,我也不跟你们饶圈子,我父母生前留给我的一共有这栋房子和二十三万的资产,还有一些不动产只是零星,加起来不过几万块罢了。”
“我知道那些不动产已经被你们发卖了,现在我也不追究了,那些资产这几年你们应该也花了不少,但是大伯母素来节省,应该也没用多少,至少还有十万在吧,我要的也不多,你们把房子还给我,然后给我十万块,也就算了,要不然,咱们法庭上见吧。”
听着这话,安鸿和李秀珠的脸色就是一变,李秀珠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可是被安鸿一把拦住了。
别看安鸿是个妻管严,可是一旦到了什么大事面前,一般都是这个大伯亲自来做的,上辈子,自己就是被他忠厚木讷的表象骗了,以为都是大伯母苛刻,只看到了大伯母从自己家弄走的那些钱。
可是最值钱的房子,却是在大伯父的“温情”下骗自己签下了转让书,在转让书签下的第二天变了脸将自己赶出家门,要不那个时候怕被人说闲话,安鸿还给了自己几万块,安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能不能活的下来。
如今,安筱有怎么能容忍安鸿再次欺骗自己呢,在安鸿打算说话的那一瞬间抢先说道:“大伯,不要跟我讲什么我父母的丧葬费和我的生活费,不说我父母的丧葬费是之前就已经算好了的,就算你真的出了,这两年我的生活费加上丧葬费也要不了将近二十万,更不要说我的学费都是自己出的。”
“你要是识相,就把字签了,明天把钱给我,一个星期内搬出去,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到时候法庭上见的时候,就不仅仅只是一栋房子和十万块钱的事情了,不要说你们拿走的钱要找赔,我还可以告你们一个诈骗罪,你们下半辈子就去监狱过吧。”
安鸿的脸色一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安筱见了却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听说前两天堂哥打人了是吧,不知道大伯知不知道,那被打的人可是市委凌书记的公子呢。”
看着安筱带着冷意的笑容,安鸿彻底愣住了,看着手里已经捏成咸菜的纸张,知道自己一家,败了。
☆、第5章重获新生
盛夏的傍晚并没有什么不同,橘红色的晚霞好似一团绵软的火焰染红了整个天空,橘红色的阳光带着最后的余晖洒在斑驳的江面上,美得好似一幅画卷。
只是这样的画卷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都有时间去欣赏。
安筱一手拿着破旧布满灰尘的背包,一手拿着已经褶皱不堪的纸张,嘴角挂着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是的,安鸿到底还是签了协议书,上辈子被坑害的东西自己终归是拿回来了。
想起安鸿那颤抖着土黄色的双手签下协议书的那一刻,安筱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其实那里有什么市委凌书记家的公子啊,安厥确实是打人了,只不过打得那个人不是什么市委凌书记的公子,而是一个街头小混混,手底下有几号人罢了。
不过安厥并不知道,加上这几天外面确实有不少人在找安厥,对于安鸿这样的老百姓而言不就是声势浩大吗?而且安筱一副吃定他们的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让安鸿不敢不信,为了儿子,便是把他卖了,他也要签啊。
而且安筱并没有一下子吃死他们的打算,而且安家的情况没人比安筱更清楚了,真的要让他们全部赔偿的话他们也拿不出来,与其逼急了让他们鱼死网破,倒不如退一步,到底也是自己的大伯,再怎么不合,也不到要把他们逼死的节奏。
站在街边的十字路口,安筱的打扮狼狈的好似一个乞丐,可是她的身上却偏偏找不出一点颓然之色,整个人站在那里,哪怕秀丽的面孔在昏暗的天色下根本看不出来,却也格外惹人瞩目。
安筱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交通信号灯,从红色变成绿色,从绿色变成黄色,身边的人停下来,然后川流不息的来来往往,然后再停下来,唯有安筱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好似被人使了法术一样,一动不动的,好似从亘古之初她就站在了那里一样。
绿灯又一次亮了,安筱还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