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问我爸了。”李里说着递给我五元钱。
啊,原来如此呀,王光心里一喜,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被李里的下一句话差点噎死
李里面无表情的说:“钱虽然给你,但你依然是无耻的……”说完转身就走。
王光捏着钱,直有一种冲上去用鞋踢她脑袋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种把钱撕了扔她脸的冲动。但是那毕竟是一大比财富,算了,不和她计较了。王光放弃了跑步运动,因为不敢接近她,要不她说不定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王光远远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学校,来到班级。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来,值日生在打扫卫生,无聊的走出教室。在外边站了一会,就看到强子那狗东西来了,离大老远就对他喊:“昨天大扫帚疙瘩肯定是上身了,一看你那苦瓜脸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几吧,就你那弱智,你能知道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边打嘴仗边往教室走,在已经是他们习惯了的交流方式,如果不互相攻击,俩人都觉得不舒服。
今天已经周六了,王光在盘算着周日怎么过。老姐已经好几周没有回来了,估计这周肯定回来,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姐姐回来不,如果来,他就美了。正好老头子不在家,他可以好好的讹诈她们一下。想到这里他不心中一喜,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
强子感觉莫名其妙,诧异的问:“你是不是有病了,笑几吧毛呀,不会是要抽风吧?”
王光收起笑容,恶狠狠的说:“你才有病呢,你才要抽呢,滚,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他就想起来个事情,今年是他们自治县成立的n年,县里要搞庆祝。教育系统也要搞,学校和镇中学都出积木要去县里表演。象他这样的全才是肯定不会缺少的。他只好去问李里,因为她是班级的文体委员。他凑到李里旁边小声的问:“李里,明天还练吗?”没有声音。
“明天还练吗?”还是没有是声音,
“明天还练吗?你聋了……”
李里忽然站起来快贴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才聋了呢,不——知——道!”差点把他吓个跟头。
他刚要发怒,就看到班主任孙老师进来了,一脸不耐烦的说:“喊什么,喊什么,又怎么了,李里?你们俩是不是冤家,怎么总打,能不能不往一块凑呀?行了,王光,你回你自己桌去,要上课了。”
他俩的父亲是同事,而且都是镇政府的头头,老师们都知道,但他们掐了四年多老师也知道。王光灰溜溜的回到座位,看见强子正那幸灾乐祸的坏笑呢,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在坐下后狠狠的踩了强子脚一下,这家伙很夸张,嗷的一嗓子就站起来了,把全班包括孙老师在内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张克强,你叫唤什么。”老师问。
“啊,老师我不小心裁了他脚。”王光连忙替他回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俩都坐下,开始上课。”
王光连忙站起来高喊:“起立!”全班同学都站起来了。
“同学们好。”
“老师好!”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果然,他的担心成为了事实,下午第一节可后,有人就来来通知,参加县里节目的同学周日上午来学校进行训练。王光立刻就挠头了:噢,老天,我的周日又没有了!他不仅是大合唱的主唱,而且还有单人节目。搭档很不幸运,因为她就是李里。
他俩的节目是《对花》,就是那个郎对花,女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他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让李里和他搭档,难道只有“高干子弟”才能演吗?还有就是,强子那弱智竟然也入选了合唱队,老师还夸他说他气长,王光觉得他是脖子粗,跟个杀猪的似的。
王光万分沮伤的回到了家,一到大门口就看见了大姐的女儿妞妞在院子里,他知道大姐和大姐夫来了。
王光的大姐嫁给了本镇,大姐夫在派出所工作,大姐没文化没有什么工作,就在家带孩子,他们住镇的最东边,离他们家有三里多地。二姐的家在外乡镇,都在政府工作。三姐嫁到了县里,俩口子都在税务工作。除了大姐,他们不怎么回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大姐很疼我,从小就是他带我的,直到她出嫁。可王光不喜欢大姐夫,和他父亲一样,总打官腔,一个破副所长,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妞妞他还是很喜欢的,那小家伙一见王光开门就奔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老舅舅,老舅舅……”
王光连忙迎上去,一下把她拎起来,在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想舅舅没有?”
小家伙用稚嫩的说:“想……”他没有理大姐俩口子,抱着妞妞回了的房间。
他正拿着小人书给妞妞讲故事呢,老姐回来了,和大姐他们打完招呼,老姐直接来找王光。她和王光的关系最好,因为她们的年龄最接近,可以说是无话不说。
王光放下小人书,就扑了上去,抱着老姐晃了俩下,撒娇说:“老姐,我都想你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老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是想我呀,还是想我给你带的东西呀?”
王光都不用猜,老届肯定是又给他买小人书,老姐是最没有创意的人,就知道给带这个,但他依然也很高兴。他和老姐躲在西屋说悄悄话,妞妞在一旁不停的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