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秦国立国的基地是在戎狄游牧区。秦国在秦穆公时期灭掉12个戎国,开地千里,成为“西戎霸主”,采用西戎游牧民族的风俗习惯和法律。司马光说秦“以贪狼为俗”,可见秦国受西戎的狼性格和狼图腾的影响极深。秦国当时已经是西部大国,秦襄公还曾被周平王封过诸侯。但是,华夏其他诸侯却认为秦是西戎野蛮国,根本不承认它是华夏诸侯国,还不让秦国参加华夏诸侯盟会。秦国国内游牧民族的成份确实更重,因此,秦国国民性格的狼性过强,在这块狼性土壤中诞生的秦始皇就很容易成为一个狼性暴君。结果,暴行激起反抗,潜伏在六国民间的狼性好汉揭竿而起,开始软弱的华夏民族又被激发出强悍精神,起义遍布全国,秦王朝二世而亡。但是,秦朝对中国历史影响极为深远,而游牧民族的狼性性格在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如果没有秦国君民狼性格的因素,中国历史决不会出现以后汉唐的辉煌上升时期。
秦国到秦朝这段历史,是草原民族对华夏民族又一次狼性血y的输血,大大地冲淡了千年来从农耕生活中涌进民族血管的羊血,使刚刚又要羊化和孱弱的华夏民族性格,再一次刚强起来。
公元前206年,刘邦建立西汉王朝。西汉时期,“汉承秦制”,西汉又承袭秦朝狼血,汉武帝在性格上就是第二个秦始皇,史家称汉武帝“异于秦始皇无几矣”,凶悍好战,举全国之兵力财力,连年征伐,毫不妥协,不灭匈奴誓不罢休。当时的汉朝,主战派占绝对优势,“锐勇轻死之士充满朝廷”,大有古羌族“以战死为吉利,以病终为不祥”的民族性格。汉武帝还大胆起用李广、卫青、霍去病等等充满狼性豪情的将领,以骑兵攻骑兵,以骑s对骑s,凶猛果敢,长途奔袭,深入草原,血战匈奴数十年,打得匈奴元气大伤。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甚至还把作为防御性工程的长城,也变成对草原经济封锁的进攻性武器,严禁铁器武器药材出关,斩杀大批违禁商人。
当时华夏农耕厚土上生长出来的儒家,也终于长成大树,进入官方主导意识形态。儒家主张以农为本,与民休息,轻徭薄赋;并主张施仁政,以驯化软化国民性格,来换取国家和社会的稳定,为帝王所用。以典章制度治国安民,求得和平发展。汉武帝在认识水平上高于秦始皇,他懂得儒家的作用。因此,西汉时期,狼羊结合,霸道王道杂之,狼血羊血大体平衡。西汉时期,汉民族终于在性格上从秦朝的“野蛮狼”发展到汉朝的“文明狼”,达到古代“文明狼”的最佳性格水平,与同时代的西方强悍的古罗马民族性格大致相当,国家强盛的程度也差距不远。当时整个汉民族充满了勇猛顽强,开疆拓土,消灭强敌的壮志豪情。那时的西汉国运昌盛,国富民强;文史哲经,艺术科技,高度繁荣;并第一次征服西北和西域,扩大华夏的游牧国土,切断了匈奴的财政来源,消灭了匈奴的主力,造就了一个长达400年的辉煌朝代。大汉帝国是华夏汉民族最值得骄傲的时代之一。遗憾的是,在以后的朝代,纯粹汉民族的民族性格再也没有达到过这样的高度和水平,此后,靠汉族独木便难以支撑华夏文明大厦了。
随着汉朝屯垦戍边政策的实行,农耕对草原的扩张,和对草原民族的一次次沉重军事打击和压迫,以及晋朝残酷的“徙戎政策”,即用武力驱逐异族出境,激起游牧民族的强烈反抗。草原民族终于又积累起巨大的报复力量。到晋末,匈奴、羯、氐、羌和鲜卑五个草原民族先后冲进中原,又先后建立16个国家,史称“五胡十六国”。秦汉以来几百年的农业大发展,华夏的农业已取得优势,整个汉族已成为标准的农耕民族。民族性格羊性化,畏战怕死,不堪一击。“五胡”便像狼冲羊群一样,将整个中原变成“草原狼”的天下,时间长达120多年。在此期间,中原大地狼性太盛。因而,群狼混战,血腥残暴,尸骨遍野,人口锐减。但这次巨大灾难的内因,仍在于农耕文明的本身,温柔敦厚的农耕民族缺乏强悍的国民性格来抵御外来侵略。
建国于公元386年的北魏,是一个狼羊性格结合比较好的时代,我对北魏非常感兴趣。建立北魏的鲜卑族和后来的蒙古族都属于东胡,两民族的语言有共同的祖源。鲜卑族发源于大兴安岭北麓的鲜卑山。蒙古史权威、原中国元史研究会会长韩儒林先生说:“据近代学者研究,鲜卑为蒙古族。”
早在东汉和帝时,汉大将窦宪击败匈奴,鲜卑乘虚占领匈奴旧地,十多万户匈奴人自号鲜卑,加入鲜卑族,同时也把匈奴的文化和原始崇拜带入鲜卑族,因此,鲜卑族又是东胡与匈奴的融合民族。鲜卑拓跋部极为凶悍,但是鲜卑的文化极其落后,连文字也没有。然而,他们有蒙古草原狼一样凶猛的性格和智慧的头脑,具有超凡的军事才能,是五胡中最卓绝的一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