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船员也是心善,没有把李静扔下海里喂鱼,而是抱着她找到了船医。
看过船医之后,那位船员还把李静带到了他的舱房,精心照料。
李静在昏迷中喝下了些糖水,又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那位船员看到李静醒来,也没有着急问她的身份,而是端了碗熬得乱乱的粥与她喝。
等李静喝完两大碗粥,打了个饱嗝之后,那个船员才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到了装瓷器的箱子里了?”
李静没有回答那个船员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
“这是苏家的商船,我们现在在海上。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告诉我你是谁,家在哪里。等过几天船到了陆上,我跟东家说,让他派人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李静眉间的那朵莲花有一瞬皱成了火焰。
不过,看到眼前的人一张路人甲的老实面容,李静沉吟了半晌开口道:“让我在船上做工吧,我从六岁就开始练武,身体很结实的。”
“做工?这可不行,这艘船上的人,到了广州,跟大公子会合以后,换上大船,是要出海远洋的。海上很危险的,有暴风雨,能够掀翻大船的巨浪,还有海贼,这次出海,说不定会死在海上。我们这些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你还小,就算想做工,也别到船上来。”那位船员说着,对着李静不停的摇头。
“我是留书出走的,就是想到海外长长见识,如果就这样回家,肯定会被人笑死。所以,我是宁死不会回家的。所以,大哥,你行行好,跟管事的说说,让我在船上做工吧。你别看我长得矮,我力气很大的。”对此时的李静而言,死在海上,比死在不知道是辽人还是金人的铁骑之下,要好过百倍。而且,听了那位船员的话,暴风雨呀、巨浪什么的,李静更加跃跃欲试了。她那颗沉淀了很久的对于地理的热情之心,在不合时宜的时机,又炙热燃烧了起来。
“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海上生活很苦的,一点儿也没有你想象的美好。到了雨季,船舱特别潮,被子都能挤出水来。那些常年在海上航行的船员,都有风湿病和关节痛,到了y雨天,疼得连动弹都不得。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有生病的老母要养,看船上月钱多,才上了船的。
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听我一句劝,到了广州,上岸回家吧。”
听了那位船员的话,李静静默了半晌。就在那位船员以为她被吓住了收了碗筷要出船舱之际,李静突然开口道:“不,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出海。”
李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那位船员脱手扔了托盘,瓷碗碎了满地。
别样的双生兄弟
最后,那位船员磨不过李静,带她去见了船上的管事。
管事是一个中年小胡子,白白胖胖的,长得很像一个j商。j商管事用他那双长得像老鼠眼一样圆小晶亮的眼珠子盯着李静上下打量了一番,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用吓唬小孩子的语气道:“你就是那个装瓷器的船舱里的孩子?说,你偷了几件瓷器?都运到哪里去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少爷偷瓷器了?本少爷不过是在自家后院打了个盹儿,醒来就被装在了一个黑箱子里。本少爷不告你们贩卖人口,你反倒污蔑本少爷偷什么破烂瓷器。把你们当家的找来,本少爷要跟他讨个说法。”李静同样虚张声势的吼完,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j商管事的脸色。
“不是你自己说要在船上找个活儿干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我们贩卖人口了?小无赖,你这样的人爷见得多了,苏家商船,可不是你这种人撒野的地方。你再不老实交待,咱家1让人把你扔下海喂鱼!”j商管事说着,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李静当真吓得退了半步,但是,又重新往前跨了一大步,挺直胸膛道:“鼠目寸光,丝毫没有见识。本少爷说要在船上做工,不过是不了解这艘船的底信,试探一下而已。不管什么苏家商船,还是王家商船,本少爷现在莫名被带到了船上,如果你们不把本少爷伺候好了,到时候本少爷去官府告你们拐卖人口,让你家商船名誉扫地,让你锒铛入狱。”
j商管事用手抹了抹他右边的一撇小胡子笑得甜腻腻地道:“小子,没有见识的到底是谁?如果咱家真是人口贩子,莫说你是哪个乡下的无知少爷,就算是贵族王孙,上了咱家的船,也只有认命乖乖听话的份儿。否则,咱家把你卖到南洋的小岛上,让你天天挖矿做苦工,你还哪有机会状告咱家?”
“这么说你不是人口贩子了?那你们这艘船是做什么的?跟本少爷说说,如果本少爷有兴趣,就在你船上待着了,这样,等本少爷的家人向你家当家的问难时,本少爷会替你家当家的说几句好听话。”李静一样笑着道,不过,不是j商管事的甜腻腻的笑,而是居高临下施恩般的笑。
“好一个滑头的小子。你先跟咱家说说你能做什么?要是你没有特长的话,苏家商船,可不是那么好上的。”j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