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
什么修身养性什么温文尔雅……都是个屁!
装他·娘的风雅!装他·娘的可怜!装他·娘的孙子!
无论如何收敛,季钦骨子里始终都是那个恣意又骄纵的少爷,随性而至,任性妄为,好在他现在爱着婵羽,愿意为婵羽放低姿态,愿意低到哪怕是跪到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现在连爱人都快留不住了,还假惺惺的折腾这套有的没的做什么?
那人喜欢他这样,他也得能站在对方面前做给她看啊!
季钦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仅搞到了婵羽的身份证跟户口本,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扣到了车里。
他把婵羽抱在怀里。
婵羽就看到,车一边开着,那些人一边给他们办结婚证,速度飞快,等好了,季钦让司机随便靠边停靠,用完就丢的把他们扔在荒山野岭,若不是要摁着婵羽,自己不能驾驶,恐怕还得把司机一块扔了。
季钦伸手捏了捏婵羽的脸蛋:“宝贝儿,你今天可真好看。”
她穿着订婚的礼服,化了精致的妆,好看,却不是为他,季钦潜意识不想想这些令他不开心的事。于是,他又问。
“宝贝儿,刺不刺激?”
婵羽没做不必要的挣扎,对上季钦的眼睛,说:“你疯了。”
季钦朗声笑起来,低头跟婵羽额头相抵,睁着眼,让她能清清楚楚的瞧见自己眼底燃烧不灭的疯狂和阴森。
“对,我疯了。”
语气却带着点讨好的撒娇,季钦捏着婵羽柔软的手,说。
“宝贝儿,我想通了,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反正怎么也是做不成朋友的,不如升升级,来做夫妇吧,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老底,就别去祸害别人了,你说好不好?”
季钦把婵羽的手指含在手里,一根根细细吻过,墨黑的瞳孔里揉搓着恣意、疯狂、爱慕、温柔、妥协……还有祈求的,唯独不见威胁跟强迫。
“我知道宝贝儿许给我这种人的确是委屈了,我把我全部身家都转到你名下了——不是说给你金钱上的保障,我们才结婚,现在正新婚燕尔呢,我可不想被净身出户。是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奴·隶,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烧钱拆家,各方面的折腾我,加重我的负担,看我做牛做马。”
“大不了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做对怨偶,不死不休。”
求求你,留在我身边,无论以何种方式。
婵羽一直没说话,平和的面色让季钦心里没底,前所未有的害怕。
面上却不敢有半点显露,继续吻着婵羽:“宝贝儿,你别这样——”季钦低声下气的说,“这事是我不对,但我他·妈的又觉得把你抢过来结婚,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次。宝贝儿,理理我嘛~老婆~宝贝儿~”
季钦眨巴着眼睛,卖萌:“不然,我做你的宝贝儿?我当你老婆好不好?”
不论季钦如何讨好撒娇卖萌,婵羽都是不理。
她把头别到一边,不再看他,却也没做出激烈的反抗姿势。
*
接着,季钦把婵羽抱上直升机,经过几个小时飞到婵羽在国外真正的家,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把婵羽的礼物换了,妆容也拆了重新化。
季钦一直在旁边看着,耐心等着。
完毕,他弯腰执起婵羽手的手,落下一吻:“真美,现在真是我的宝贝儿了。”
快要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季钦把婵羽带到家附近那所教堂,婵羽在那里做过无数次的祷告,也将在那里跟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男人结婚。
可走到最后一步,季钦不知怎么就怂了。
他在教堂门口停住,回头,朝婵羽弯了弯唇角。
“宝贝儿,我给我们彼此都一个机会,要么你现在跟我一起踏进这道门——我这人你知道,很小气,还睚眦必报,结了就要绑你一辈子,没得离;要么你掉头,往回走——”
季钦笑笑,尽可能的恣意大方,以掩盖其中的失落,“这条路你走过无数回了,比我清楚,回去的事宜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是今天这事闹那么大,你的莫太太怕是做不成了。”
季钦也不说莫源川外头有人,就让自己扮作坏人,把婵羽从深坑里拉出来。
婵羽总算开口,她说:“真怂。”
季钦愣了愣。
婵羽又问:“结婚证呢?”
季钦回:“假的,唬你的。”他按着脑袋笑起来,“宝贝儿,我怎么敢。”
怎么再敢做让你讨厌的事呢。
婵羽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敢’了一路么。”
季钦抿着唇,分明是他把婵羽虏来,现在反倒是他委屈得像那个被强取豪夺的小媳妇似的,卑微至极的低着脑袋。
婵羽忽而轻笑一声。
“——来。”
她抬脚,刚刚好迈过教堂的门口,季钦惊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喜上眉梢,情绪外露的像个天真的孩童。
婵羽回头看了季钦一眼,像在说——“你还不跟上?”。
季钦赶紧的,贴到婵羽身边,那人回头,似笑非笑道:“做牛做马……给我骑么?”
季钦哪里还忍得了?
他嫌婵羽走太慢,索性把她横空抱起,狠狠吻住她总说挑衅话的唇,反复占据、厮磨、掠夺殆尽,完毕后,一路沿脸颊吻到耳根。
“给!”
季钦咬字极重,还在婵羽耳朵上咬了口,而后又反复舔舐:“往后啊,我就是宝贝儿你的马,你豢养的性·奴·隶,你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