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的事,你已知道了?”我略一思考,已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忍不住笑了:“放心,不过是一百两银子,我还损失得起,不么替我担忧。”
“恩,赵管事跟我说了。”林书桐微微领首,明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愠恕,声音里透着些微寒意:“这件事,你处理得宜。放心,我已交待下去,一定彻查到底。哼!居然敢找你的麻烦,我倒要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她聪明的话,最好不要故计重施,让我抓到把柄。”
想不到一贯温文尔雅的林书桐耍起狠来,居然有模有样,教人不寒而粟,比起冰块男君默言,一点也不逞多让。
最近一段时间心力交粹,林书桐毫不犹豫的支持与关怀,不啼替我打了一支强心针。让我周身都暖洋洋的,感觉通体舒泰。
“大哥,肩膀借我靠靠。。”我喃喃地低语,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地偎入他的怀中,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微红了眼眶——呀!有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小雪。。”林书桐猝不及防,手足无措了片刻,终于伸出手慢慢却坚决地将我圈进了怀中。
他看上去文文弱弱,想不到胸膛却宽阔而温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他温柔的拥抱,舒服得教我不想离开——或许,跟小林谈一场恋爱也是不错的选择?
“哼,好象我来得不是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这冷冰冰毫无暖意的语调,除了姓君的,还会有谁?
林书桐一惊,顿时红晕满面,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轻轻放开了我。
“有事吗?”我暗叹一口气,慢吞吞地转过身子。强烈的阳光晃花了我的眼睛,我忍不住抬手抵挡灼人的光线。
君默言颀长的身子隐在高大的古樟树下,点点秋阳透过树叶撒在他的脸上,变化交错的光影,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而毫无温度。
“本来有,现在看来多余了。”君默言的话,显得有些莫测高深兼莫明其妙——什么叫本来有,现在多余?
“昭王也是为了玉嫂之事来的吗?”林书桐定了定神,很快恢复了常态,扬起一贯温文的微笑,淡淡地道:“昭王好快的消息!”
不是吧?难道他也听到消息想来安慰我?我狐疑地瞄了他冰冷的俊颜一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才没那么大的面子,说他是来看热闹的还差不多。
“再快也没有林大学士的手脚快。”君默言面沉似水,呤然回敬。
咦?言下之意,竟好象并不否认他真的是为了此事而来?
这家伙,还真是小气到了家——不过敲了他五万两银子,竟一直记挂在心里,时时刻刻想着报这一箭之仇。
“这关你什么事?告诉你,若是想看热闹就免了。我坚强得很,才不会被这点小事打倒!”我轻撇嘴角,一脸防备地瞧着他:“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关心我?”
“好,算我多事。”君默言怫然不悦,拉长了脸,掉头便走。
“等一下,昭王心中是否有可疑的人选?”林书桐不以为忤,居然叫住他,认真同他讨论起来。
“没有,”君默言顿住身形,踯躅了片刻,终于不情愿地低低吐出一句:“不过我已让人去查。我倒想看看她有几个胆子,敢到我昭王府来生事?”
我靠!这人的自尊心还不是普通的强——透林报社从创立起,他根本连脚都没踏进过一步,凭什么这会子倒成了昭王府的事了?
“好,我们分头行事,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林书桐浓眉一敛,倒与他同仇敌怊起来了:“合我们林君两府之力,不信她能飞到天上去?”
“不必了……”我忙忙地表态,被君默言打断。
“对付区区一个女子,何需两家合力?”君默言呤冷一笑,神情傲然地斜睨着林书桐,语带挑衅:“不如比比看谁先找出这个人?”
“不关你。。”我再次开口,又被林书桐无视。
“好,一言为定!”林书桐静静地回望着他,斯文的面容上渐渐染上一抹激赏之色,对君默言的提议欣然接受。
“要不要限定时间,签字画押为证?”我气极而笑,冷然嘲讽。
“可以。”
“随便。”
“好,你们玩,我走!”我气绝!这两人卯起来比狠,竟把我当成空气,视而不见——到底谁才是逸林报社的主人?
“小雪,”林书桐一脸认真地叫住我:“神秘女子用来冒领的那枚印花就在你的身上,不妨拿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听说造得几可以假乱真?”君默言挑眉淡然地看向我。
“好,任你们去瞧个够。”我冷笑一声,掏出那张贴满图片的白纸,随手扔了出去。
君默言与林书桐同时轻轻招手,那张薄薄的纸片便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平平展开。轻微的气流涌动,纸片无风波动,空气里渐渐有锐利的响声呼哨而起。
我瞪大了眼睛,忘了要生气,呆呆地瞧着眼前的一幕奇景,震惊得说不话来——天哪!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比拼内力?
那张纸停在中间,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在空中飘然舞动,猎猎作响。竟然煞是好看。
我忍不住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迎面扑来。胸中气血翻涌,面色发青,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