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那家伙哪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不过,他对我的细心倒的确让我乱感动一把的。
“你一晚没睡?”我轻撇了嘴角,对于喜儿这小丫头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虽然说主子吩咐了,但她小小年纪,真难为她了。
“王爷一晚上来看了几次,我们几个哪还敢睡?”喜儿双眸闪亮,笑意盈盈地瞧着我直乐:“王爷对小姐可真好,我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看他对谁这么紧张过呢!”
“切,你又知道了?”我脸上微红,假装不以为然,嘴硬地反驳,“你认识他才多久?这就帮着他说话,居然敢笑话我?”
“呃……是,奴婢多嘴了。”喜儿语塞,神色微显慌乱,似暗悔失言,垂下头抿唇不语了。
“有没有人找过我?”见气氛僵窒,我也有些后悔语气不该太严厉,淡淡地换了一个话题。
“晌午时惜瑶公主和淮南王世子,还有书桐少爷来访了。见小姐未醒,稍坐了一会离去了。”喜儿回复镇定,淡淡地禀报。
“哦?怎么不叫醒我?“我略略有些失望,忍不住轻声责备——早知道他们来,应该让她叫醒我的。
“呃……这是王爷的意思。”喜儿一怔,显得有些委屈。
怎么又是他?奇怪,他从来不干涉我的事情的,怎么一下子突然转变这么大?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那,他们有没有提到张幄怎么样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退而求其次,向喜儿打听消息。
“恩,我听他们跟王爷提到,好象说要静养两个月。”喜儿想了想,尽职地向我报告。
“两个月?不是说只有点皮外伤?”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怎么会要养两个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君默言踏了进来,淡淡地接过话头:“他断了三根肋骨。幸亏没有刺穿心脏,否则命已休矣。休养两个月算是轻的了。”
“王爷。“喜儿低头问安,轻轻地退了出去。
“可子枫昨天不是说皮r伤?”我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皮外伤跟断了肋骨,怎么相差这么远?
“那是怕你们担心,他随口胡诌的。”君默言静静地打量了我一周,淡淡地轻贵:“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冲动。啧,你有哪一点象个王妃?居然带着一帮孩子胡闹!”
“我……”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想到连累了张幄,心中沉甸甸地,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幄家境贫寒,由守寡的老母靠替人浆洗衣物的微薄收入带大,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好容易熬到他考上状元,却突然遇上这无妄之灾。唉,我真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的母亲?
“谁不好惹,居然去惹萧佑礼那个混世魔王?”君默言目光沉郁,似有火星在隐隐跳跃:“知不知道多亏张幄来得快?否则,下场绝不止伤了脚,可能会生不如死……”
“他难道还敢……”忆起当日情景,我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他连公主都敢惹,没有认出我来,估计对我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知道怕了?下次做事先用脑子,别只凭冲动。”见我脸上显出惧意,君默言放缓了语气,低声嘱咐。
“放心,我这么丑,他还看不上。”我憋着一股气,恨恨地回了一句。
“嗬,还记恨呢?”君默言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他眯起双眸再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淡淡地加了一句:“看来长得丑还有好处?”
“君默言!”我大窘,随手拾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我顶着一只黑眼圈,脚又受了伤,为了不影响市容,自然就名正言顺地赖在府里不出门了。
子枫和书桐隔三差五就来瞧我一眼,给我带些好吃的小吃,讲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惜瑶每天上午在学校替我看着那帮毛孩子,中午都会跑到昭王府里来呆一个时辰,陪我聊天解闷,再报告一下学校的近况。然后,她会跑到张幄家去呆一下午。
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愧疚,等新鲜劲一过,她自然就会鸣念收兵。谁知道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愣是咬着牙,不顾张幄母子的拒绝,厚着脸皮一跑就是半个月?
而且,还亲递汤水,端茶送药的一一虽然,听说因为她的笨拙,张大状元家的杯盘碗盏很是遭受了点损失。
但是,说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这小妮子,还真是不简单,有毅力。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那日之后,君默言因为武科开考,忙得分身乏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王府了。
我一直搁在心底的那丝疑惑也就没有机会解开——其实就算当了面,估计也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的离开,正好让我有了借口当一只鸵鸟。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心中竟有了一份牵挂。在午夜梦回之际,在寂静无人之时,那人的影子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仿佛无心地掠过,扰乱我平静的心湖。。。
院外的老桂花树开了一树的黄花,芬芳稂郁的香味散播在空气里,闻着竟隐隐有一丝的忧伤。
房里少了一个人,突然觉得空荡荡的,竟是冷清了许多——许是到了晚秋时节,夜里的气温渐渐转凉了?
已经半个月都不曾见到他俊逸清洒的身影,也不曾听到他低沉冷淡的嗓音。最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