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刚刚才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人无完人”,现在又让我领悟了一招“祸不单行”。老天爷!还有什么做人的道理,不妨今日一次教完,也省得零刀碎剐地拖着。
“放心,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绝不会中途反悔。”我强抑住心痛,暗淡了眸光,冷然一笑“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借此赖上你。”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他拧眉,瞳孔微缩,似有怒火在黑眸中隐隐跳跃。
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好笑,今天真是乱了套了,该生气的,不该生气的,通通跑来闹场。
好,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豁出去了,把事情摊在面前一次说清,大家一拍两散!
林书桐也好,君默言也罢,通通滚一边去!闹心!本姑娘揣着银子闯江湖去!
“想知道得更清楚?没问题,你听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牢牢地锁住他的视线,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宣布:“我不玩了!不管你写不写休书,也不管你想娶端木、歪木还是烂木,都跟我没关系!咱们一拍两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任何瓜葛了!”
君默言侧着头,紧锁着眉头,一脸y沉地听我僻哩啪啦说完这一长串,竟忽然咧开唇笑了。
这一笑,竟似寒冬过后,乍然而现的第一缕阳光,是那么的灿烂,炫目。眉梢眼底竟似抹上了炫彩,让他整个人仿佛在瞬间亮了起来。
“我以为什么事,原来你吃醋了?”他眉眼含笑,语气轻松。上前一大步,到我面前,俯视着我,笑得神清气爽。
“神经!”我火大,身子后仰,退出他的势力范囿。
“你是吃醋了。”他呵呵笑,态度很笃定。
“哼!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懒得跟这只自大的猪争辩,用力推开他,大踏步地走到床边拿起我的包裹,头也不回:“总之,我不玩了!”
“我不介意你偶尔发发小脾气,可闹到众人皆知,是不是就太过了?”君默言身形一闪,如同鬼魁般拦在我的面前,俊容沉肃,目光冷厉。
哈!好笑!以为他是什么?听听他什么口气?以为我是他养的小宠物?发发小脾气他不介意?好,今天素性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脾气”?
“闪开!”我将布包甩到肩上,蹭蹭两步走到桌前,随手从案头取了一张宣纸,抽出头上的金笔,弯下腰,“刷刷刷”奋笔疾书。
“你干嘛?”
桌上的铜镜里清楚的映出我那张柳眉倒竖,双颊潮红,脸色惨白更衬得一双大眼睛异常闪亮的脸。
而他一脸狐疑地站在身后,仗着身高的优势从我肩膀上瞧过来。刚开始还带着一抹得意中透着点无奈的笑容。渐渐的,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越来越难看,面沉如水。
终于,他“啪”地一声,伸掌按在桌上,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先生,麻烦你搞请楚状况。”我冷冷地直视着镜中那张变得铁青的俊容,神态自若,口齿请晰地冷冷嘲笑:“我不是在闹,我要休夫!”
“休夫?荒谬!”君默言怒极反笑,伸掌抽掉我辛苦写就的休书。刷刷地三两下撕了个稀烂。
“不要紧,你撕吧,撕完我再写。”我腰杆挺得笔直,嘴角挂着嘲弄的浅笑。
“好,你究竟想怎样?”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容忍的模样——看得出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我却越瞧越火大——哈!真大方。
“怎么?以为女人这辈子就该老老实实听从男人的安排?等待着被嫁或是被休的命运?”我掉转身,仰起头,声音冷漠:“以为吻了我一次,就可以任意掌控我的人生,对我为所欲为了?抱歉,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那个吻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
“好,那个不算。”君默言眼角抽搐,额上青筋爆跳,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明白就……”我冷笑。
他大掌一伸,倏地环住我的腰,头一低暮地狠狠地堵住我的双唇,
他狂猛地吮吻着,象个毛头小伙子般急切地啃咬着。
“你。。”我惊喘,用力推他,他乘机一点也不温柔地侵入我的嘴唇。仿佛要把我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我所有的感情;要掏空我的灵
魂。。
这一个吻狂猛而粗野,毫无温柔可言,夹杂了他的愤恕,无奈,痛楚,激情,郁闷,焦急。。这种种情绪混合交织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迷感了我的心神。
我四肢柔软无力,只得无助地攀附着他,心情随着他的节奏起伏,被他摄走了所有的力量。变得迷离而又恍惚,陶醉而又心酸,泪水悄然地滑落脸颊。。
他紧紧地拥着我,狂猛如暴风骤雨的吻终于渐转温柔,放缓了节奏,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顺着柔软光滑的颈部线条,一路琬蜒向下。
他手底下微微用力,已将我推到在桌上,修长的双腿紧紧抵住我柔软的腰肢,身体的温度热烫得吓人。。
胸前一凉,已被他解开了前襟。我一惊,速乱此惚的头脑瞬间清醒一一老天,我本来要休天,怎么变成送羊入虎口?
我又羞又气,拼命捶他。
他却纹丝不动,呼吸变得灸热而急促,大手顺着身体的曲线袭上我柔软小巧的胸脯,似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我的肌肤。
我一急,不假思索,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