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误会好了。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
“什么鬼主意?”梦影拎着裙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坭上,慢慢向我们靠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瞧着我和惜瑶:“你们俩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我吗?”
“是,我们在商量着要把你红烧还是清蒸。”惜瑶与我对视一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惜瑶,你最近好可恶!老是故意针对我。”梦影气得牙痒痒:“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啊。”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惜瑶仰天打了个大哈哈,冷然嘲讽:“还真是迟钝啊。”
“你。。。”梦影的大月姐脾气发作,轻跺莲足,眼圈瞬间红了。
“算了,惜瑶,你少说两句。梦影毕竟是客人。。”我失笑,只得来打圆场,和稀泥——唉,有这种情敌,命苦!
“哼!你也不用假惺惺,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后支使的!”梦影大发娇嗔,也不再理会会不会弄脏那条曳地的长裙,转身飞奔而去,泪飞如倾。
呃……早知道反正都要挨炮灰,就不该多那一句嘴了。
“梦影,你怎么了?”
君默言好死不死,正巧此时与端木阎会谈结束,两人并肩往这边来寻人,酉好碰到哭泣的泪美人。
“爹,我好心陪书雁姐姐,她却对我百般奚落。”
梦影哭得梨花带雨,话虽向着端木阎倾诉,身子却柔弱地向着君默言靠去——那意思,想要让他温言安慰一番的意图竟是极为明显。
呃。。明明是惜瑶与她口角,怎么全赖到我头上来了?城门失火,涣及鱼池?
可惜,君默言袖着双手站得象根木头,连虚言安抚一句都不肯。
她攀无可攀,只得又扭身往端木阎怀里钻。
“啊,我还有事,端木王爷,失陪了。”呃,好戏看不成,我闪!
“胡说,昭王妃知书识礼,岂会出口伤人?”端木阎拿腔捏调,故做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必是你不知轻重,言语中冒犯了她,她才教记训你两句。你自当虚心受教,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徒让人看了昭王府的笑话,还不快向昭王妃陪个不是?”
我倒!他到是以昭王府家人自居了!梦影无礼,关昭王府什么事?为什么别人要看昭王府的笑话?
再说了,我教训她?我以什么身份教训她?
“书雁姐姐,妹妹不懂事,说错了话,冲撞了你,还请姐姐原谅。”梦影极不情愿地回身向我福了一福。
“呃,不用了。”我不得以,只得回转身子,强笑着闪身避开她的礼。
我恨恨地拿眼去瞪君默言——你惹出来的祸,干嘛连累我?
君默言嘴角噙着笑,一双狭长的星眸半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他想得倒美艳福他去享,苦难我来当?
“这就时了,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后更应相处要融洽,才不会教别人看了你们姐妹的笑话。”端木阎满意地看着我们,一双小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如此,端木王爷请好走。”君默言双眸合笑,拱手相揖:“晚辈不送了。”
“告辞。”端木阎喜滋滋地携着端木梦影,渐行渐远。
“喂,别看了,机会走了很远了,早看不到了。”我抿着唇,轻睨着君默言,有些不是滋味地嘲讽。
“什么机会?”惜瑶一脸莫名。
“谁知道?惜瑶,你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宫?”君默言聪明地转了话题,唯恐踩到地雷。
“什么啊?把我利用完就赶我走?”惜瑶不满地撅着唇,摆了摆手,赌气转身就走:“看我明天还来不来?”
“明儿个还带那炒松子来。”我笑嘻嘻地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不带,我一个人全吃光!”惜瑶气呼呼。
“松子?那玩意好吃?”君默言瞧了我一眼,失笑:“真馋了,跟赵管家说一声,让府里也备上一些,省得巴巴地跟人家去讨。”
“你懂什么?东西嘛,只有抢着,讨着才好吃。成了山的堆着,有什么意思?”我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底仍然莫名的冒酸气。
“我倒没听说过这种奇谈怪论,不是自己有了才是最好的吗?问人讨,多没面子?”
“咦,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其实跟男人看女人是一样的。抢来的,讨来的,外面跑着的才是最惹人心动的。”我忍不住酸了一句。
“咦?这话有点酸?”君默言装模做样地嗅了嗅鼻子,身子靠了上来,低头轻笑:“吃醋了?”
“还说没有歪心眼?早走得没影了,还盯着瞧,这么依依不舍的,干脆娶回家来摆着天天看好了,省得牵肠挂肚的!”我心里不忿,逮住机会,把从梦影那受的气,一古脑的倒给他。
“哈哈!”他愉悦地仰头大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路过的仆役均惊讶地停下来拿眼偷瞧他——大约都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是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君默言了。
“笑p,闪开啦!”我恼了,顺手推了他一把,甩手匆匆走回房去。
喜儿机灵地过来替我接过那件紫色的狐隶,挂了起来。
走了这么一段路,额上都见汗了,我也真的乏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放心。”君默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沉默了半天,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放心?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那个端木,弱得我连出手对付她都觉得欺侮了她。不但不能损她,咱还得出面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