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站队”了。
于是,这场足球赛在这样一个节点展开,“对抗竞赛”的本质很难不叫人往更深里去探望,终究二人的“协调感”犹不犹在,精明的狐狸们是能从这场球赛里嗅出结论的……
无论“元首绯闻”还是“伟人球赛”,对春十而言都不算事,她的私事才叫大事。
这几日她老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比那些媒体编造的更荒诞。
梦里她连自己的样貌都看不清楚,只见着一只非常白嫩的手,竟是在生动地描绘《江山》这幅画儿,
画着画着,她说,“这幅我看厌了,你能画出比这更美的‘江山’吗。”
一个声音小声答,“不能。”
她真霸道,大吼,“非要!”
那个声音还是蛮小心,“要不这样,你先勾勒草图,我再修改润色。”
她一想也好,哗哗哗勾得还蛮像样子。
“该你了。”白嫩手指点了点画儿,
那声音明显跪在她脚下,“你的江山已定,岂可再有改动!”
梦里的她先是怒,后来又笑起来,“小子,你真会一语双关,有脑子,我喜欢。叫什么?”
“睚眦。”
“好咧,收了你。”
“翠翠,我定当把一切都给你,即使怒犯天条,也一定对你忠心不二!”
她淡笑,好似点头,
“那你就暂时做我的坐骑吧,驮着我到处走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为我怒犯天条……”
春十一下惊醒!
看看,就是这样的梦一点不饶了她的脑子,反复做。
咳,伤神呐。
☆、145
春十知道这跟那啥神兽有关,做梦做烦了,去了趟鹧鸪庙,假吗假拜拜佛,求清静。自她定居帝都,就没再住庙里了,那九千九百九的《我自二来》经文也抄完了,就更少来庙里。
哪知一进庙,喇嘛们把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全是咕噜咕噜梵语,跟上次她拖着老韦来“投奔”山门外一样,不过那次是他们之间辩驳,这次却是通通冲着她说,且神情焦急又悲切。春十就想这庙里的喇嘛也真不知都打哪儿种出来的奇葩,性子都统一地这么怪,平常冷漠高傲得各个像活佛,活泼起来全像跳蚤,老的少的全能说会道,不过她听不懂罢了。
隆切亲自出来又把她请进正庙,宝相庄严下,隆切一贯淡和的眉宇间仿佛也染了忧色,
“您知道最近仰川那方的天灾吧,”
“何止知道,我还去救援了呢。”春十也一贯的微笑和乐,闹着玩儿似的。是的,她跟这鹧鸪庙的相处,就跟儿戏一般,放松又懒散。春十没有深入想过,其实这跟在自己家里的感受是一样的。
隆切点头,“是了,不过除了亲身参与,您最好的救世方式还是抄经,更能惜世怜人。”
春十摊坐在蒲团上,笑得有点自嘲,小声说,“是呀,搞得我真救世主一样,不就写那几个歪七八梭的字么……”到底还是不敢大声说。
隆切估计也听见了,装作无觉,依旧天心月圆般静和着说,“那就有劳您再抄九万九千九百……”
春十一听,一身毛都炸开了!不过当时没翻脸,脸色不大好地从正殿里出来。
一路走下来,喇嘛们见着她各个都是合掌行礼,春十心想,老子开班教你们写这手鬼字好不好?神神鬼鬼的,真没心情跟你们再这样玩耍了!
一个人心里闷,又有点想不开,春十沉着脸直向那细爪文石碑走去。
都是你惹得祸!
什么“雨动风动鸟动枝头心头呢”,老娘像这样的肉麻句子现在就能侃一大打!
谁谓穴香,一闻忘伤。
谁说穴香,一近断肠。
谁随穴香,一苇渡江。
还要不?
向死而在,
参差荇菜,
太爱必呆。
还有还有!
醉鬼,
醉归,
明月随我,
一去无回。
春十自个儿都失笑,怎么搁这儿胡言乱语起来?
看来啊这石碑确实是个孽物,真心不想再见它。春十带着笑带着气,手突然往那石碑上一推!……见鬼的事情发生了!轰隆,石碑竟然华丽丽倒塌了?!……一身尘土,十儿吓傻在那里!
好似喇嘛们闻声都往这边跑来,春十慌了,顾不上细想这诡异,脑子乱糟糟人也如丧家犬慌张从后山门跑了。
完了,这下惹大祸了!
那块石碑摆明鹧鸪庙的命根儿,春十想,或许京郊大震也影响到它这儿来了,动了根基,我不过是个外力……可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呀,再如何动根,她能有多大神力,一推,粉碎?
春十要疯了,主要还是怕,鹧鸪庙的喇嘛们本来就邪乎,这要找她算起账……还有,正如她叔儿所说,她官道恒通,都面圣了!佛道呢,一直卡在这鹧鸪小庙,想再往上攀高枝儿是一没机遇二没人脉,愁死了。好嘛,这下好,莫说指望这小怪庙助自己向上攀爬了,成万恶凶手了!……
她是下午的班,心再惶惶,也得当班呀。
处里的人今日格外紧张,球赛六点日落间就在泽阳宫北草坪举行。主要布置、护场、调度均由他们处出面组织,几乎全员出动,各有分工。为这一活动,处里大会小会强调重要性一周有余,搞得人人神经绷的,不比任何一次大型会议敢慢待。
也许这次具体分配工作的是卫孺,又或许“媒体绯闻事件”还在持续发酵,春十现在在处里的存在十分微妙,大伙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