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家哼哼的说:“陈楚啊,你别这么谦虚么!来来来,既来之则安之,你不是很牛么!咱们笔墨伺候……”
严大家一挥手,身边带着的人巴不得溜须拍马屁呢!
只两三分钟时间笔墨纸砚就准备好了。
此时,赵校长推了推眼镜说道:“严大家,这……这是食堂啊,要不你跟这个学生既然认识,咱们吃完饭了,去我的办公室,你们都留下一副墨宝,我再表框悬挂……”
“额……我感觉写完字再吃饭上好。”严大家这看见陈楚就没心情吃饭了,而找回一个面子更胜于吃饭。
食堂里陆陆续续吃饭的学生多了起来,而已经有人把桌椅拼凑在一起,摆成了一个长条的桌子。
在上面已经铺上了宣纸。
而亦然有人在磨墨,而赵院长身边也有很多老师,不禁称赞道:“哎呀,能看到严大家亲手写字,实在是难得了……”
陈楚呼出口气,心想这老家伙就要自己出丑了,而没揭露自己老底,很好,老子看你也是欠整的货,妈的,把你先搬到了,然后老子再妞儿。
不禁走过来,看着严大家。
严大家看着陈楚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随即冷哼道:“陈楚啊,咱就写天下无字四个字如何?”
陈楚呼出口气,想起那次跟邵晓东砸的一个饭店便是悬挂这天下无字了。
而此时赵院长挑起大指称赞道:“好好好!上次刘县长家的行云斋开业的时候就是严大家您题字的,不过可惜那字在一场意外中毁掉了。您要是再重题一次,正好再悬挂在行云斋处,刘县长上次都和我说过可惜了字了,唉,今天真是缘分了……”
陈楚皱了皱眉,心想妈的,上次砸的还真是刘县长的场子,这邵晓东谁都敢干啊,接刘县长的货干别人,也接别人的活干刘县长,这小子,里里外外装好人。
不过这严大家的那四个字陈楚还是知道的,算是上层了。
自己的字不如他。
不过,陈楚又不想输,要是真输了,这严不得埋汰死自己啊,见到面了,别的先不说,肯定要把自己往死里损了。
这老小子其实就是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不能输了,输了就坏了。
严大家却哼哼的笑了,随即拿起毛笔,刷的就落在了宣纸之上,陈楚亦是站的旁边,周围人离着三步开外,不为别的,都知道严大家的这个为人。
这人学术可以,就是心眼小,赵院长也领教过的,上次写天下无字那几个字,落笔错了,正好见他在旁边,就埋怨说碰到他胳膊了。
很多人都在场,赵院长也没说什么。
这次这老家伙一动笔,周围人随即离开三步开外了。
心想,这次你写错别怪别人啊,别在其他方面找面子了,实在不行就说地不平,笔墨不好,别说人不行就好。
陈楚离着严大家一步左右。
巴不得这老家伙出错了。
不过行家有没有,人家一出手就看出来了,真是笔锋遒劲了。
第一个字天亦然写完,陈楚心里亦是赞叹好字。
周围人也跟着拍着巴掌说好字好字啥的。
严大家心想,你们这群混蛋,离着那么远,能看清么?就说好字?哼!阿谀奉承的鼠辈……
严大家继续写下面一个字,亦是落笔遒劲,比划生风了。
陈楚心想这要坏啊!
这样下去自己写的肯定不如他了。
这书法跟功夫差不多,需要天赋,需要笔锋,更需要琢磨领悟,而最重要的便是功底了,这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家伙几十年的书底自己还是比不了的。
这时,韩大家亦是冷笑一声道:“陈楚啊!你看清楚啊!我现在教你写字,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字,什么叫做无知小儿……”
呼呼……妈的!陈楚心里骂了一句。
严大家写第三个无的时候还写上了繁体字那样比划就多些了,陈楚知道,他这是在故意的装逼卖弄了。
当严大家写到一半的时候,陈楚嘴唇微动,用腹腔出声道:“严大家,不知道我上次给你摆的那个棋局你解开没解开?”
其实,每个人用腹腔都可以发出声音的。只是发出的声音不伦不类,特别讨厌。
严大家正写在兴头上,被这句话打击的面红耳赤,就像在后面干的啪啪啪的干的正爽的时候,那身下的女人回头才发现原来长胡子的男人。
这个恶心劲不用提了,而陈楚这句话不亚于五雷轰顶。
“你……”严大家的笔墨顿住,本来行走如风一下像是瘸腿了似的,手都跟着哆嗦起来了。
“啧啧啧……严大家,别你我的了,解开没有啊?解开了就说解开,没解开就说没解开呗?你看你这表情,就跟臭无赖耍流氓似的,哪有一点大家的风度啊?啧啧啧,你还是好好写字,我不打扰你,别字写不好,说我干扰的就行……”
严大家醒悟过来,一看完了,这无字天下的‘天’字算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