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地闭上眼,喉结不安的耸动了几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啪嗒——”
就在男人以为自己会在此结束此生时,冰冷的触感消失不见,过分紧张中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男人睁开眼,正好看见萧穆的衣角。
“谢老大不杀之恩!“劫后余生的过分喜悦让男人脸上露出大笑。
萧穆扔下手枪。
“做到你说的事,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萧穆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赵扬深深地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男人,嗤笑一声。
他跟在萧穆身边这么多年,只要是叛徒,他就没见过能活下来的,恩威并施不过是表面现象,萧穆的心思哪有那么简单。
冷酷薄情的男人,除了那个人,至今他还没见过萧穆对谁手下留情,只是可惜——
想到这里,赵扬心中带着一丝不安,他了解萧穆,同样,他敬畏萧穆也佩服萧穆,可是现在的萧穆,他有些看不透了。因为她?
这种像走进迷雾的感觉,让赵扬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事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几天后,白方接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后日,在庆林镇有一笔交易。
不过多时,另一方再次传来消息,确定了此事。
白方这才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庆林镇,g市、a市、d市的交界处,是一个面积小、多山地、人口稀少的小镇。因为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这个小镇一直处于“三不管”地带,一条国道横穿而过,交通还算便利,只是经济落后。这么多年过去,庆林镇人口越来越少,慢慢地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只剩下老弱妇孺。
“萧穆倒是选了个好地方!”白方点燃一支雪茄,看着白色的烟雾眯眼而笑。
两日后,庆林镇。
七月中旬,气温居高不下,上午下了场暴雨,地上还淌着几滩积水,水面清澈,倒映着蔚蓝的天空,仔细一瞧还能看见水上飘着几朵白云。
午睡醒来的孩子不畏炎暑,穿着看不出花样的塑胶拖鞋,在田间奔跑,许久后,迈着小短腿向一间土房跑去,“奶奶,奶奶!你看!我抓到一只蜻蜓!我抓到蜻蜓了奶奶!”
一不留神,脚下踩中一个水坑,小身子噗通倒地,水花四溅,水里的泥糊了男孩一脸。
“哎唷,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咧?刚换的衣服又弄脏了,调皮蛋!”满头华发的老人从土房里颤巍巍的走出来,见孙子倒在地上哇哇大哭,面色焦急,嘴上却不由得说上一阵。
男孩趴在地上,蜡黄的小脸上已经糊上了些许泥浆,小嘴长得大大的,哇哇大嚎。
“快起来,快起来,哎哟,我的小狗崽噫……”老人家费力的弯下身子,伸出枯槁的双手,抱住男孩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抱起来。
“……唔……奶奶……哇……我,我的……蜻,蜻……蜓……飞……飞……”男孩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浆,泪水混着泥,这下反倒一张脸全花了。
老人家被孙子逗笑了,浑浊的眼睛里露出宠溺的笑容。“不哭,不哭,飞了就飞了,等会奶奶给你吃奶糖,好不好?哎唷,我的小花猫欸,羞死人了……”
哭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国道边的树林里却在这时发出了说话声。
“毛哥,你说上面要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什么啊这是?这都大半天了,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不说,劳资都快蒸熟了!这狗的鬼天气,热死个人!劳资要不是看在报酬丰厚的份上,才不来受这份罪!”说话的是一个矮小嘴尖的男人,嘴上骂骂咧咧,脸上却露出谄笑,一脸讨好的看着身旁靠着树杆抽烟的男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第一颗子弹
被称为毛哥的人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扔下嘴里的烟,呸了一口,“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劳资就不热?再说话劳资抽死你!”
瘦猴儿嘿嘿一笑,不再多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眼珠子滴酒一转,凑到毛哥身边,“哥,借个火呗。”
毛哥一脚踹上瘦猴儿的小腿,“你‖他‖娘‖的打火机都不带!抽什么抽?给劳资好好看着!要是出了什么事劳资要你的命!”
瘦猴儿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随后嘿嘿笑两声,走到旁边蹲着。
现在他们俩正在庆林镇的国道旁,庆林镇旁边有一片树林,树林原始程度比较高,又是斜坡,正好容他们藏身。
“毛哥,毛哥,来了,来了!”瘦猴儿不像毛哥那样还能抽抽烟,他必须在这里看着,正有些昏昏欲睡时,远处驶来一辆蓝色大卡车,一看车牌就知道不是本市车辆。想起毛哥的话,他立马打了个激灵,连忙报备。
毛哥扔下烟,起身走过来,“哪儿呢?”
“看,快过来了。”瘦猴儿为自己的不用再蹲着蒸桑拿感到一阵欣喜,屁股却被人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
“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还不快去拦下来!”
瘦猴儿不知道为什么毛哥让他拦下这辆车,更不知道这辆车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事。他只不过是萧门里最底层跑货的,平时就开着车送送货,接接货,至于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一向不多问,因为知道得越多,他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贪财,更怕死。只要赚够了钱,能养活自己顺便泡泡妞,这就够了。至于那些大义,他管不着,那些斗争,他能避则避,他从小就在路边跟乞丐抢东西吃,什么苦没吃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