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他只是希望她走出荆棘,完好的活着便够了。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太高估他的清心寡欲,太低估人的yù_wàng无穷。
“苏长亭,四年的民间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落空觉得酒气有些上头了,她提起酒壶伸过去为他倒满空了的酒杯,又为自己倒满一杯,晃晃荡荡地举着杯,她望着杯中濯濯的酒,映着月的倒映,“一个人不一定要与人同行,一个人是可以独行的。天下苍苍,聚散几何,该走的总是会走,如何强留也留不住。起初越是用心,最后越是伤心。既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便独自一人,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走,人本便是如此,为何要为了没有同伴而自伤自怜呢?”
“可有些人,不一定会走。”苏长亭心口压着一块石,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重重的坠落感。
“不会走吗?”落空看去苏长亭,“苏长亭,当初长孙碧烟与你青梅竹马,自小相识,长辈同辈皆认为你们能成就眷恋,是否你也这么认为,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你们白首可许,青丝可缠?”
“我与她并非……”苏长亭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因为落空说的没错,当初他正是因为这样才对碧烟宠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