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她淡淡道:“地窖是否查看了?”
亲卫一愣,在巫越的默许下,又去翻找地窖,不过一会那边就传来亲卫的叫声:“主子,这里有个孩子。”
巫越墨非两人刚走进几步,就见亲卫抱着一个7、8岁的孩子跑了出来。
这个孩子浑身污渍,嘴唇干裂,呼吸时有时无,显然已经虚弱到极点。
亲卫道:“恐怕是流寇来袭时藏起来的,大概两天没吃没喝了。”
这时,孩子似乎清醒了,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几人,然后眼中露出惊恐,一边无力地挣扎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喊着。那名抱着他的亲卫怎么安抚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墨非正待上前,巫越已经先一步抬手朝孩子的后脑拍去,顿时就将其拍晕过去。
墨非呆了一下,也顾不上腹诽他的野蛮,先过去查看孩子的状况。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墨非让亲卫将孩子抱到营地,然后小心地喂他喝了小半碗水,再从一个小兵那拿了些干粮,化到水中,一点点地喂他吃下。
巫越一直在旁边看着,待墨非喂完食物,他才问:“你是如何知道那地窖中有人?”
墨非顿了一下,回道:“浮图听到了一些动静。”
巫越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以他的耳力都未曾听到丝毫声响,完全不会武艺的浮图竟然能听到?就像昨天,也是“他”先闻到血腥味,那时与村子相隔近一里,普通人哪里可能闻到什么?再想起“他”念诵经文的庄严,总觉得“他”并非一般人。
浮图,他的上卿,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存着疑问,巫越却没有再问,他知道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要“他”一直待在他身边,任何秘密总会有知晓的一天,他不急。
此时,墨非表面上虽然依然平静,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昨晚的那场对话原来不是梦,是这个孩子已死的母亲在向她求救。她竟然能与死者沟通?这是通灵吗?虽然她相信人死后会因执念而化为魂灵,但是真正直面接触,这感觉还真是复杂。
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符,墨非觉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跟这枚玉符有关。
它到底是什么?
第一卷:声名鹊起宫中
朔尤领着百名黑铁骑追踪流寇而去,而巫越等人则继续启程赶往堑奚,在距离堑奚不过四十多里时,他收到了来自眀翰的信。
“……王都风云变幻,二王子已攻入王城,占据优势,太子被俘,其亲信亦被清理一空,众臣面似臣服,实则心怀怨怼。二王子进驻王宫,禁军哗变,不服统领,撤往王城西门扼守……主公,此时正是收网之大好时机,西门禁军将为主公开道,只待主公到达,眀翰的暗棋将正式启动……”
巫越嘴角勾了勾,将此信收入怀中,手一挥,命令军队加快速度前行。
行进中,他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墨非,此时“他”正与一个小男孩同乘一骑,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应该是墨非在说,而那个孩子在听。从两天前再次醒来后,这个孩子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知是因为受了刺激而不愿意说,还是因为天生就是哑巴。
原本巫越要派人把这个孩子送去书院右部,但他紧拽着墨非的衣服死不放开,那可怜害怕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再强迫他,况且他目前身体虚弱,不适合奔波劳累,跟着队伍缓行军反而能受到照顾。于是,他就这样被留在了墨非的身边。
墨非并不会哄小孩,再加上面瘫,从小就没有孩子缘。但这个孩子却意外地喜欢粘她,尽管不会说话,不过墨非帮他取名为“墨伤”时,他也只是乖巧地认可,毫无抵触。
巫越的人马正在行军中暂且不提,此时,在炤国王宫中,二王子厉骁一脸志得意满地看着被捆束的太子厉宸,他调笑道:“王兄,你这太子之位不好坐吧?”
厉宸面带疲倦,完全没了昔日的光鲜,他狠狠地瞪着厉骁,冷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厉骁绕着厉宸走了几步,凑近他的耳朵道,“我的好王兄,你应该知道上次幽国君王除了送上三城之外,还送了前虞国王子王女两名吧?”
“那又如何?”厉宸冷笑,“你浑水摸鱼,得了这些好处就得三番四次地拿出来说道吗?”
“不,不。”厉骁道,“我想说的是,你是否知道那两名王子王女的下场?”
“呵,以你的荒淫,那名王女还能有何下场?”
“哈哈,你可真了解我。”厉骁突然压低声音道,“可是王兄恐怕并不知道,其实你王弟我更中意那名王子,才十五岁,清秀可人,比女人更有味道。”
“你!简直无耻!身为王族,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刚才也说了,成王败寇,我即为王,谁敢非议?”
厉宸气的说不出话来,深呼吸几次,面色平静下来,淡淡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炫耀你的荒淫无耻吗?”
厉骁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用手指挑起厉宸的下巴,邪邪道:“若你保得住你的太子之位,那么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但是如今你却成了我的阶下囚,你说,你会怎么样?”
厉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惊骇的表情,他有些颤抖道:“你……你难道想……”
“王兄,王弟可是觊觎你很久了,不知王兄的滋味如何?”
厉宸浑身颤栗,咬牙道:“你敢!你可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