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茶叶,到时为主公等人用开水煮上几壶饮用,时间紧迫,暂时就用这个吧。”浓茶和盐能杀灭霍乱病菌,而姜茶则可驱寒。
墨非又跟鱼琊交代了一些细节,才让他速速去准备。
到这会,墨非和眀翰都已经很累了,他们相互说了几句便各自回住处洗浴休息去了。
第二日,鱼琊带领了两万人马赶往巫越所在处,而眀翰立刻召集众文士以及中都所有稍有名望的士族,将此次鸠望大水之事详述予众人,同时严词痛斥狄轲等人的恶行。
在场诸人无不听得相顾骇然,幽国自立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即就有几名信守仁道的士族表示要将此罪行公诸于世。他们基本已经归顺炤国,自然不会再为幽国的权威着想,况且此事确实骇人听闻,所造成的伤亡和损失难以估计。
很快,此事经由士族与文人之口传遍了中都以东、东南、东北等大部分地方,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百姓闻之怨怒由生,各方有学之士无不笔诛口伐,幽国威信荡然无存。
此是后话,眼前眀翰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此事的影响力扩到最大。巫越此行的失利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必须化不利为有利,尽可能为巫越争取将来的胜算。
而在此时,巫越等人正在饥饿、干渴与疲惫中煎熬着。仅仅两日之后,很多士兵就出现了发烧腹泻等症状,他们不仅喝了污水,还食用了水中飘来的蔬菜瓜果等食物,实在因为饥饿难耐,所有能拿来吃的都吃了。甚至连被淹死的动物尸体都有士兵忍不住想取来食用,若非巫越严令禁止,之后恐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每每想到此处,巫越心中的恨意就多增一分。
待到第四日,依然不见援军的踪影,巫越心中疑惑,按理来说,先期部队再如何慢也该到达了。如今士兵的体力几乎弱到了极限,在缺水缺粮又无充足的休息之下,众人的行军速度更是低得不能再低。
巫越皱着眉头看向中都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鱼琊确实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援,第一批骑兵部队更是先一步前往,他们身上主要带着大量的清水和干粮,可是让人惊怒的是,这批骑兵在路途竟然遭遇了偷袭,由于赶路匆忙,不甚中了陷阱,骑兵们人仰马翻,大多失去了马上的优势,然后被人数过万的敌人合围攻击。
鱼琊一直派人注意前方的动静,在骑兵遇袭之后不久,他立刻收到了消息,在心惊之余,立刻派兵救援。
两方人马相遇,展开了一场恶战,敌军眼看力有不逮便立刻选择退兵,鱼琊一眼就看到了为首之人正是狄轲。此人竟然有如此心计,计谋一环扣一环,先是水淹鸠望,重创巫越之兵马,然后故意放报信之人回到中都,知道中都会派出援救兵力,又再次设下埋伏。
他们这是想彻底消灭炤国大部分的主力!
鱼琊心中焦虑,明知此危机之时更需要冷静,可是被这群敌兵拦住涎右惶欤巫越等人的处境就恶劣一分。偏偏与敌兵的几次交战竟然耽搁了三日,他们不过推进了百里,离巫越等人尚远。
最可恨的是,他现在不能再分兵,虽然已经派人去中都请援,可是估计报信之人凶多吉少。待中都发现情况不对,恐怕还需要一两日。
敌兵人数大概在三万左右,而他手上还有近两万人马,其中八千骑兵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战斗力绝对强过敌军,可是敌军采取迂回骚扰的策略,令人防不胜防。
对方就是吃准了炤军的急切,故意拖延时间,同时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兵力。
正在形势对炤军愈加不利时,中都另一批援军竟然意外地到来了……
61、汇合...
“鱼琊遇到麻烦了。”就在鱼琊出发之后的第二天傍晚,眀翰突然如此说道。
正在处理文简的墨非抬头看着他,奇怪地问:“何出此言?”
“在鱼琊将军出发时,我便派了几名探马悄悄尾随,就是为防止援军中途生变,鱼琊无法及时通知我们,若一切正常,我的探马今晨就应该回来报信了,然至今不见人影。浮图觉得这代表什么?”眀翰神色淡然,目光却闪出精光。
墨非面色一变,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眀翰身边问:“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眀翰道:“此事有八成可能出了意外,原本以鱼琊的能力,我并不担心他应付不了,可是主公那里却耽误不得。”
墨非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嘴。
“当务之急,一要尽快为主公送上补给,二要查探清楚鱼琊那边的情况。目前中都能动用的兵力不过4万,倾巢而出就会造成城内兵力空虚,到时很可能给敌人可趁之机,故出兵不宜多,且不能走漏风声。”
墨非翻开地图,前往巫越所在的路线有三条,一条是鱼琊所走的官道,一条要从西南山地绕行,耗日持久,而第三条……眀翰道:“正如你所看到的,官道和远路皆不可行,而这最后一条是从西北坐船走水路,不过一天就能抵达落翼平原,从此处上岸再行数十里便可与主公相遇。然而此路凶险,若遇埋伏,很可能全军覆没。”
墨非想了想道:“若敌军已经埋伏在官道,那么应该没有多余的兵力再在此处设埋伏才是。”
眀翰点头道:“没错,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遗憾的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搜集情报了,只能搏一搏。”
墨非沉默了一会,道:“如此,此次行动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