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下奇怪的欲火,把她轻轻抱起,才发觉她浑身湿透,心里怒火又起,把她衣服脱了个光,她无暇的身子让他移不开眼去,这个凶恶的女人,她的身子竟然这样这样吸引著他。
他飞快的为她裹上了棉被,出了屋子,问清了下午的事,又懊恼又後悔,责罚逼著甘草扫院子的两名婢女淋著雨罚跪去了。
甘草沈沈的睡了大半夜,醒来的时候正看到上方耿天赐俊秀的脸正对著她,他俯著身子在静静的观察她,一只手撑著床免得压到她。
甘草的脸因为身上一丝不挂而立刻又变了色。
耿天赐却一把牢牢抓住她的右手,“还是我反应快,这次你却打不成我了。”
“啪”的一声脆响,甘草收回了手,“我左手难道就不会打人麽”
“你──”耿天赐气的不轻,“我又没有对你做什麽,你衣服湿了,我就用被子裹著你,还喂你喝姜汤,还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你还打我”
他忽然泄了气,“罢了,你好了就好。”
甘草见自己虽然身无寸缕,但这少爷也没占她便宜,心里把他的孟浪轻浮原谅了大半。看著他脸上那个无辜的巴掌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耿天赐第一次见她真心的开怀,被那笑容闪花了眼,原来,她那样冷淡的人,笑起来那样好看他一时看得愣住了。
甘草趁他愣神,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沿开始梳发。
耿天赐犹豫了半天,好似才从那悸动中缓了过来,突然道,“你家里可还有什麽人丁,是否还有孩儿夫婿,喔,你的生辰八字”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诞,八成又犯了浑了,脸色红了又黑,“又不是娶亲,休要问那麽多废话你还想怎麽整我,直接说吧。”
耿天赐却不著恼了,让一觉醒来的甘草觉得他怪怪的,他好脾气的答道,“好吧,不问就暂且不问,不过,你放心,我从今往後不会再难为你了。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吧。”
甘草一点点梳发,还是没有说话。
耿天赐看著她,有些不信道:“你这麽小,怎麽就生了孩子了呢”
甘草讥讽道:“我们穷人家,又是闺女,自然没有耿大少的福气,被人捧在手心里。”
耿天赐又好奇道:“你都生了孩子了,怎麽不在家自己孩子”
甘草又冷著脸:“死了。”
耿天赐也有点动容,不好意思,又是好奇,还是忍不住多嘴:“那你夫家呢”
甘草停下梳子,没再说话,梳子上挂著几断发。
耿天赐恍然大悟:“定然是你生的孩子没存活,所以被夫家撵出来了。”说完坐在甘草并排,“你放心,你跟我年龄相仿,以後我照看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甘草初时还担心他在举止不端,後来见他并没有唐突她,才放下了心,对他戒心少了许多。
两人一时各怀心思,都仰望著窗外的月亮。
耿天赐突然开口:“我从记忆里就不记得娘的样子。”
甘草忍不住道:“你可有四个小娘呢。”
耿天赐摇摇头,“她们若不是生不出儿子,怎麽会对我好”
甘草也想不出该怎麽安慰他,对他暖暖笑了一笑。耿天赐看著她恬静的笑容,想起她那夜浑身浸湿鬓发散乱的样子,像是在诱惑著他,她的唇巧细致,带著笑意时尤其好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慢慢的靠近,向那如兰的香气靠近。
甘草脑中空白了片刻,想要闪躲时已被他一手扣住了後脑,一手挑起了下巴,恍若初见时的形态。
他没给她时间焦急,已经沈迷的吻上了她的唇,浅尝深品,青涩的啃咬著她的唇瓣,继而进攻她内里的甘甜。他胡乱绞动著他的舌,舔著她的芬芳,亲了个够。
他越来越渴,把她紧紧揉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却没有打他,而只是慌乱的推拒,反而让他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她却拼命从他怀著挣脱,慌乱的喘著气,“不,不可”
他只好撩起她的衣衫,从她的口的柔软甘甜中寻求一方慰籍。
68.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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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赐再也没刻意为难她,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要多好有多好,真是时时刻刻怕她冷了饿了。这顽劣少爷心疼起人来,真是体贴周到,甘草也不再厌恶他,反倒因为那夜的谈心,接纳了这个看似不太懂事的少年。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和耿府的独苗耿少爷这对原本的冤家结成了深厚的友谊。甘草实在是心力交瘁,懒得对谁曲意逢迎,加上她前世当家的气在,即使作出低姿态来也是无法藐视的底蕴,不知道怎麽就合了耿少爷的胃口。耿天赐倒不再为难她,还准她进出他的书房,看他读书写字。
耿天赐博闻强记,却贪图游学杂记,甘草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他几句,说的耿天赐不高兴:“你们女子就是妇人之见,又这山望著那山高,我却不乐意做官,乐得游学,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甘草正色道:“隐士也好,做官也罢,自然都是好的。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时代大人物的范本。我只知道做人莫要学做那异类,枪打出头鸟,犬逐野雉尾,嘴上说也没什麽意思,先当了大人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