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真的是她的应阳!她日思夜想的应阳!她想扑过去,忽然发现自己这麽狼狈,怎麽能见人?抬起身子想逃,无奈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你你你……认错人了!”程应曦别过脸挣扎着,很‘无耻’地又用了‘转脸不认人’这一招。
“你是!你就是!”程应阳狠狠地抱住她,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几乎要把她箍进自己身体里去。“姐,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他的泪落下来,落到程应曦脸上,温热伴随愧疚潮水般汹涌而来,那句“我受不了!”堵得她心如刀绞,哽咽难言。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他看着她,婆娑的水目里驻紮着他……曾几何时,她答应过他,永远不再离开他;曾几何时,她在父母墓前发誓要照顾他;现在自己又一次扔下他,他却苦苦寻了来,哀求自己回去。大家都很清楚,如今回去会面对什麽,会不会引起舆论大哗,会不会引发股价大跌,程应阳会不会身败名裂……
“你对媒体说的爱人,是我吗?”她问。
他苦笑:“除了你,我还有谁?”
“可是那张相片……”
程应阳看着她,认真地说:“林欣娴给你的那张,是ps的;媒体发布的那些,是真的。”
“啊?……”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前想後,忧愁很快涌了出来:“应阳,我们在一起,你会遭罪的。”
“姐,你放心。你生来就是注定要折磨我的,可我只要你。就算下地狱,也是我一个人去。”
“可我不想你名誉扫地……”程应曦抽噎地说着,?
程应阳苦笑:“跟你比起来,那些算什麽,比浮云都不如。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好。我不想孤独下去了。相信我,我们结婚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姐,跟我回去吧。”
“应阳!”她环抱着他,嘤嘤地哭了。“你瘦了!”程应曦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
“你也是。”程应阳温柔地看着她,柔得几乎可以让冰山融化。
这对帅哥美女,一个浑身泥土坐在地上,一个西装革履半跪在地上,还抱得死紧,傻傻地‘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直至发现路人全部向他们行注目礼,程应阳才说:“姐,走。我带你回去。”
这时候,奕欧和令狐真拎着一个人的衣领走过来,令狐真先跟程应曦打招呼:“应曦姐!”?
“应曦。”这是奕欧的声音。
程应曦点头微笑回应,再一看,他俩中间那个‘猪头’,不就是刚刚抢去她的玉佛的人吗?不过这人只见瘀伤不见血。
怎麽处理?”令狐真问。
程应阳头一偏,奕欧走了过来,也蹲下来。程应阳对他低低地说:“吓唬一下,放了他。”
“好。”奕欧说完直起身子就要走。
“还有,以後你们都改口叫她‘嫂子’。”程应阳说。这话声音正常,两步开外的令狐真都听到了。程应曦心猛地一跳,惊讶地看着程应阳。程应阳微笑地看着她。
“嫂子!”令狐真马上卖乖。
奕欧心抽了一下,也说了句:“嫂子!”程应曦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进程应阳怀里。
他俩把人拖到巷子里,不久传来求饶声及感谢声。
程应曦对程应阳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应阳微笑:“说起来,还得多谢这个玉佛,我们几个不眠不休守在这条街已经20多个小时了,要不是你大叫,还不知道要守到什麽时候。”他吻了她的额头,“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应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脏你的衣服。”
“这有什麽,大不了换一件。”
“不好,叫人看着笑话。”程应曦挣扎着不依。
程应阳看着周围的人,已经有人认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团的老总吗?怎麽上这来了?”只得算了。
程应曦由程应阳扶着站起来,奕欧和令狐真也过来了。程应阳带着她就往车上走。程应曦说:“我还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说:“有什麽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证件什麽的都在那里,房东还收了2000元押金……”
钱可以不要,证件还是收回来好。程应阳无奈,吩咐了他俩:“你们就在楼下等着。”
她带着他上了楼。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楼,密密麻麻,?顶楼以下楼层不见天日。楼道很窄,只能容两人侧身上下。程应阳一路皱着眉头,这里的环境比过去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应曦的出租屋的时候,更是难受到极点。?陈设及其简单的房间,桌子上他们父母姐弟的照片……一个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她就在这里过日子。曾经,她为他生活的简陋所刺痛;如今,他为她生活环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这些日子受苦了。以後,不要再这样难为自己了!”
程应曦却不觉得怎麽样:“应阳,其实,也没什麽。”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刚想结束,脚尖还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俩人的唇舌就分不开了。
一个多月没碰她了。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
“应阳……我喘不过气……我衣服脏了,要换一下……”程应曦喘着气说。他这才松了松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