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发了一条信息。
把自己的航班号告诉司怀安,又跟师兄道了一万次歉,空姐走过来客气提醒该关机了,明一湄收好东西,闭上双眼,等待起飞。
收到信息,纪远在后台啧了好几声:“瞧瞧,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亏我还特意给她准备了贵宾席的座位。”
靳寻忙得脚不沾地,满头是汗地走过来:“你说谁?”
“明一湄啊。”纪远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回信息。
听得靳寻脚步一顿,她回头久久凝视纪远,自然没错过他脸上轻松愉悦的笑意。
纪远不是不怎么待见明一湄吗?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晃晃脑袋,靳寻强行忽视心头隐隐的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乱乱乱乱码的防盗章,嘿嘿晚上老时间(10点半左右)来替换
明后两天的内容绝对不容错过,请相信我(诚恳眨眼)
么么哒,我去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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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见面、下一章见面、下一章见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ver跟大家说晚安,周末愉快~~~~
第77章.|
知道明一湄在哪儿,也知道她上了飞机,司怀安那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不眠不休了几十个小时,精神一松懈,倦意排山倒海涌来。
这一觉司怀安睡的很踏实。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倦鸟归巢的安心和放松,成为演员之后,每天的生活都被各色各样的行程塞满,比从前做艺术品鉴赏、交易的时候更忙碌。
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
走过无数风景,到最后,最眷恋的还是故土。
睡得太酣甜,司怀安不太愿意醒来,窗外连绵的沙沙雨声也成为了助眠的伴奏。直到一道惊雷劈下,司怀安突然心中生警,猛地睁开眼。
掀被坐起身,司怀安将汗湿的额发拨到脑后,环顾光线昏暗的房间。
刚才……那种不祥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怀安打小就遇事不慌张,泰然自若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养成了云淡风轻的性子。
除了当初他爸他妈出事的时候,这十几年来,司怀安从没这样心慌过。
看了看时间,司怀安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几乎睡了一个对时。
一湄的飞机应该快到了。
起身正打算洗漱一下开车去机场,司怀安的手机响了。
“喂?”
助理的声音无比惊慌:“先生……先生不好了,刚收到一条实时新闻,一架从美国飞往首都机场的国际航班与机场方面失去了联络!”
砰!
司怀安腿一软,撞翻了椅子,抓着手机摔坐到了地上。
听见那边的动静,助理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先生?先生你没事吧?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去您公寓那儿!”
缓了一缓,司怀安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我没事。你不用过……不,你现在过来,给我开车,送我去机场。”
帝都这场暴雨已经持续了快48个小时。
整片天空都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
雨点噼里啪啦密集地砸在挡风玻璃、车顶棚上,每一声都听得助理胆战心惊。
更可怕的是来自后面的低气压,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助理搜肠刮肚想说点儿安慰开导人的话,却在对上后视镜中男人锐利的目光的一瞬间,打消了可笑的念头。
司怀安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模样,短发下外明亮,深邃凌厉的视线透出他强大无匹的意志力——他是强者,还没沦落到承受不起风雨的地步。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助理催动油门,继续在滂沱大雨中艰难前行。
连日暴雨,低洼路段已经出现严重的积水。
车轮驶过之处,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开到某高架桥下,车速不得不减慢至无法前进。
垂着双眼沉思的司怀安倏然抬眸:“怎么回事?”
清冷的声线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助理挺直脊背,小心翼翼作答:“先生,积水太深,过不去。”
“绕道。”
“……绕不过去,”助理额头的汗沿着眉角淌了下来,“前面有车,后头也被堵着,水已经淹到车门了。”
他还有一句没说,雨再继续下下去的话,水位继续上升,说不定整部车都得交代在这儿。
司怀安坐在车里,心如万蚁啃噬,每一秒都捱得无比煎熬。
他已经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拨给有关部门的熟人,朝他们打听那架失踪客机的消息,现在那边也是乱哄哄的,背景里不断传出专业人士冷静急促的术语。熟人语气很急地对司怀安保证一有消息就打过来,让他耐心等待。
等待个屁!
他没法儿等下去!
他的一湄在那架飞机上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怀安打完了所有能打的电话,他神情也无法继续保持镇定,眼底渗出了赤红的血丝。
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手机。
他目光几乎要将手机盯出两个窟窿。
助理看着周围几辆跟他们一样陷在水里的车,瞧着不断上涨的水位,慌得不行。
车上坐的这位爷可是绝不能出任何差错的,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死三回都不够的!
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终于有救援车缓缓停在了高架桥上,披着雨衣的交警、消防队员冲到桥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