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大厅,一路穿过前院,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竹林,绿意盎然。
谢月瞧见江小楼的目光落在竹林,笑了笑,神色中颇有几分骄傲:“以前都是父亲非要种的,姨娘向来觉得还是养些花草好……在辽州的时候,父亲为了建一个竹林,可没少花心思,到处去求购最好的竹品种。”
江小楼充当了一个完美听众,面带笑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父亲算是有缘人。有一天园中来了位游方道人,他面容清癯,气宇不凡,笑呵呵地问我父亲是不是四方求竹。父亲连忙说是的,他说看在父亲心切意诚的份上,特献家传老根一支,说完从袍袖间抖出一截干瘦的竹根来,朝案几上一放,拱拱手便扬长而去。等父亲追出门去,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父亲拿起竹根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好,想想既来之,则安之,就吩咐下人把它先埋进土里再说。时间长了,四方陆续求得的名竹都已入土,也就把它给忘了。后来搬到京城来,父亲特意选了好些品种一起走,唯独这一杆竹子……父亲思虑再三还是带来了。有一年,京城流行一种奇怪的瘟疫,无论什么名医都开不出方子来。人们谈之色变,到处人心惶惶,我大哥也染上了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