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在了路边。
遇到你,激起了我的斗志,让我明白这世上有太多值得赢取的东西。如果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在那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帮助过我,永生永世不会忘记。可是,为什么你却想不起我是谁了呢?
顾流年轻轻微笑起来。
在他的心中,江小楼是一个熟悉的朋友,格外熟悉。然而在她看来,他不过是一个误闯入农庄的登徒子。总还会再见面的,希望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记得我。他笑了两声,调转马头,纵马离去。
白色骏马在官道上纵横驰骋,无意中与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错身而过,带起一阵风尘,引来马车上的仆从大声斥骂。
马车内美貌女子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掀起车帘:“外面怎么了?”
话音刚刚出口,却见到那年轻男子拨转马头,正好回过头来。月光照在了他皎洁的面上,当天的月色是如此美丽,却不及他的面孔一半优美。他突然轻轻一笑,眼神似带着三分醉意,燃烧如火却又柔情似水。
那笑容一下子猛然撞入她的心头,让她哑了嗓子。
惊鸿一瞥,使她忘却了身份尊贵的威仪,忘记了自己坚持多年的骄傲与荣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马驰骋而去,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羞花闭月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困惑与痴迷。
那个男人,便是顾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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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神马的,最有爱了!
☆、第56章神医救命
严凤雅被腰斩后,京城换了新的京兆尹,局面渐渐恢复了平静。江小楼平日里并无异样,照常吃饭、看书、休养,傅朝宣经常会到访,替她诊治。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江小楼身上的伤口重新结痂,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
傅朝宣第一次见到郦雪凝和小蝶,显然十分惊讶,他以为江小楼压根没有朋友和亲人。
郦雪凝看到傅朝宣,便只是向江小楼理解的笑笑,将客厅让给他们说话。
“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但还是应当好好注意,上次开给你的药,按照我的吩咐定时吃,不要嫌麻烦。”傅朝宣叮嘱她。
“我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不必天天吃药。”江小楼嗓音柔婉清涓,曼声絮语,如同涓涓细流,莫名抚平了人心,引来傅朝宣失神片刻。
“我师傅曾经说过,凡是病人总归是讳疾忌医的,如果大夫也听信病人的话,这病压根没法医治。这是我新开的药方,里面多加了一味安神的药,晚上休息的好,才能有好的精神。”他定了定心神,径自微笑,这样回答。
江小楼注视着她,目光澄澈:“从前一位大夫说过,我的病一生都无法断根,终生都要承受痛苦。傅大夫,你也这样认为吗?”
傅朝宣沉思片刻,才回答道:“的确很难。”
“那我还有多久的寿命?”江小楼直言不讳地问道。
傅朝宣想了很久,面上露出一丝为难,好半响才回答道:“说不好,如果保养得宜,可能坚持七年八年。如果伤势加重,调理不当,兴许一年……或者半载。”
他一边注意江小楼的神情,一边婉转劝说:“小楼,只要你让我好好替你调养,一年后再看,或许有转机。”
光是休养就要一年,到时候若还是结论未定……更何况,她并没有一年半载可以用来养伤。
“如果你不肯好好休养,恐怕折损寿命。为了一时的急躁,耽误一生健康,何苦?”他似乎看穿江小楼的心思,不免温文地劝说着,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惊喜,“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你跟着我去见师傅,求他替你治病。”
江小楼略带惊讶地道:“你师傅,是你父亲吗?”她曾经听说过,傅朝宣是祖传医学,那么他的医术应该是他父亲所传。
“不,从前父亲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学习治病救人,可是我却意气风发,一心想要做官,满腔报国热忱。父亲十分失望,为此爆发了很多次争吵。就在我刻苦读书的时候,父亲罹患重病,苦苦撑了半年还是去世了。在病中的时候,他能医不自医,必须依靠其他大夫来开药,那些人医术不精,硬生生耽搁下来,这让我十分痛苦。尽管家中叔伯都认为我应该继承家族所传,承袭父亲的遗志,我却还是坚持不肯。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含辛茹苦地照料着我,她是我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傅朝宣无奈地笑了笑。
江小楼望着他,目光安静。
“后来母亲患上了脾病,日夜疼痛难忍。我请来若干名大夫,这些大夫一个个信心满满来出诊,甲说是这个病,乙说是那个病,开方吃药,结果却令人失望,完全没有效果,全部束手无策。乌鸦尚能反哺,可我深受母亲大恩,每天就在她的身旁,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看着,对救她无能为力。这能算是尽孝了吗?于是我翻开了父亲的医书,琢磨父亲留下的治病要义,苦读一年,等觉得自己有些心得了,便开始给母亲开出药方,却只能减缓她的疼痛,无法真正治好。于是,我不得不求助师傅,他是我父亲的好友,看在父亲的份上勉强收下了我。跟从他学习三个月后,我便可以替母亲治愈。当今的大周,医术绝无能超过我师傅的……”
江小楼摇头笑。
“怎么,你不信?”他大为惊讶。
“岂会?你的医术这样高明,你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