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闻言稍稍一滞,有些困难地咽下一点干涩。
“是不是觉得这临终遗言很奇怪,觉得以我立场不该说这些?”她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以为,只有你能跟他做假夫妻?假的,都是假的……成亲是假的,孩子是假的……为了拿到何家的利益才是真的,为了叫你恨他也是真的……”
若说前头那些事只是这些年来江凭阑自欺欺人不愿承认的,这一句就当真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大睁着眼愣了半晌,才去替夕雾擦拭嘴角愈涌愈多的血,摇头道:“他怎么能……你跟着他刀尖舔血这么多年,永远赴汤蹈火在他前头,他怎么能!”
“不是他……这门亲事……他不想答应的……是我求……求的他……”她说着又咳起来,好一会才能再说出话来,“早在那时,我就想好今日的结局了……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彻底摆脱何家和朝臣的束缚……赤蠡粉也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与你无关……不过……倘使你对我心存愧疚,就别再辜负他了……”
“夕雾……你何苦?”
“假的……假的也好啊……”她笑起来,惨白的脸衬得唇色艳丽到惊心,“你看他……不也乐得跟你做假夫妻吗?我也……也乐意……”
江凭阑终于无法抑制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