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姑娘问他:“女孩子家跳舞,你一个男人非要天天厚着脸皮来看,你羞不羞啊?”他急得涨红了脸,在姑娘们咯咯的笑声中愣了半天,嘴里咕噜着,终于冒出一句:“我觉得姐姐们不是在跳舞。”曦月的心头一惊,但还是笑颜如花的柔声问道:“那你说姐姐们在干什么呢?”他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说:“我觉得姐姐们是在练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呢!”
此言既出,美女们面面相觑,惊愕万状,半晌无语。曦月暗自沉了一口气,依旧眯着一双笑眼缓缓问道:“那么,是谁告诉你姐姐们在练功啊?”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住他的脸,他完全不知道也许此时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还是习惯的悠悠然荡着双脚,然后认真的摇摇头,“我自己猜的。”他的大眼睛无辜的滑过每一个娇美的脸庞,“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就是你们一边跳舞一边教我武功,那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只这一句话就说得众美女眼泪汪汪的唏嘘不已。
昨日种种依稀还在眼前,可是这几番寒暑下来,当初的小孩子早已长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可惜的是,他还是在做他的乞丐,而且竟然乐此不疲。然而当年的曦月姑娘却已经成了这里新任的妈妈总管。
曦月一曲弹罢,长袖一摆飘然起身。然而那身后的琴弦被那指间留下的力道震动,还在独自演奏着最后的几个音符。飞檐上的他停住了荡来荡去的双脚,俯子,双手托腮,眼睛紧紧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绵长起来。
曦月如今的地位不同,所以将满头的青丝高高挽起,但她的脸还是那样完美,她的笑还是那样夺人心魄。她升任这里的妈妈总管显然不能用年老色衰来解释,她应该有更为重要的使命。
曦月环视众人缓缓说道:“红花流的崛起源于先祖婆婆的绝世武功,而中道没落皆因骄奢yin逸之风大行其道,武功废弃,失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今丽妃娘娘接掌红花流,重振尚武之风,我红花流复兴之日当指日可待。”她的纤纤玉手微微托起一个小姑娘的脸,那个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副懵懵懂懂的青涩神态。刚刚两只蝴蝶牵动了她的心神,被曦月明察秋毫的抓了一个正着。
曦月不想吓坏她,所以只是温柔的一笑。这些孩子还太小,她们怎么会明白世事的险恶呢?她轻轻柔柔的继续说道:“红花流的武功看似柔美,但却讲究绵里藏针,不动声色之中杀敌于无形。”她伸出一只手指在眼前的空气中随手一划,那空中竟然依着那手指的轨迹绽开一朵朵鲜艳的血花。那是一种红花流中极为霸道的武功,内力从指尖汹涌而出,竟然色红如血,依据每个人所学武功种类和修为境界的不同,这内力又可以幻化成各种鲜花的模样,其特点和威力自然也不尽相同。有的中含剧毒,一点点的血雾粘身也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于非命;有的甚至能如同滚雷石火一般当空,而曦月的血花却是属于最环保低碳的治愈系,凡是触及她的血花的人都会有一种神清气爽如沐甘霖的感觉。
在红花流中极少有人愿意学习这种极耗心力又没什么实战价值的治愈系血花,可是曦月当年却是执意要学这种几乎被遗忘的武功,那是因为红花流的先祖婆婆所擅长的正是治愈系的血花。而曦月的理想从来都不是做一个名满天下的花魁,或者什么妈妈总管之类的东西,她要的是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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