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不是,那她就不是郡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被别人拥有?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里呆了十七年,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和地位拱手让人!
不会的,刚才那个人一定是骗她的,她怎可能不是真正的郡主呢?
……
辗转反侧到深夜,房中灯光幽暗,她起身,缓缓走到铜镜前,迟疑了一会儿,卸□上衣裙,微微侧身看向自己的右肩后。
目光一扫间,她只觉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泼到脚,整个人几乎被冻僵了,一动也动不了。
她的右肩后,白皙一片,哪里还有那枚胎记的印记?
她不过在前涂了点药水在胎记上而已,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怎么会这样?她果真不是……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她便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妆台前。
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只觉脑海中空白一片。
没有胎记是不是就证明她果真不是琛王夫妇亲生?她不敢去问。
如果她真的不是他们亲生,那么,是 谁将她和真正的郡主调换了?又因何调换?她没有答案。
想起眼下自己拥有的一切随时可能化为乌有,她的心仿似放在油锅上煎。
明天,那人再来,她一定要问清楚,他一定可以给她答案。
且不论事情经过究竟如何,封住此人的嘴,保住自己的地位最重要。
*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裴延熙没想到,对于她被调换的事情经过和缘由,黑衣男子竟然三缄其口。
黑衣男子平静地看着她,道:“我没有解答你困惑的责任,我来,是跟你做交易的。”
裴延熙强行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怒火,狠狠地盯着他,问:“什么交易?”
“我想在东仪做些事情,这些事情可能包括经商、开矿、结交朋友等等,以你如今的地位和权力,当是能给我很多帮助。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的话。”男子道。
裴延熙从没有被如此要挟过,x中的怒气胀得她几欲嘶吼,但她忍住了,冷笑一声,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了,我虽为郡主,但开矿之类的事,却不是我能过问的。”
黑衣男子笑了,道:“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是你能帮得上的,我不会来找你。”
裴延熙侧过头,道:“帮你可以,但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会一直守口如瓶?”
“如今看来,除了相信我,你似乎别无选择。是不是,裴郡主?”男子笑容冷遂。
裴延熙语噎,内心大恨,暗思:不管如何,先稳住他再说。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些寻求真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