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檀郎!你,你在干吗?”曲流觞很快清醒并惊叫。
“跟你亲热啊。”璃月倚在床框上,凉凉地答道。
曲流觞跳下床,皱着眉头伸手m一下被舔得粘糊糊的脸颊,再看看床上一脸意犹未尽的檀郎,哀嚎一声冲了出去。
“说,今天为什么逃跑?”曲流觞刚洗完脸回来,璃月劈头就问。
曲流觞怔了怔,有些躲闪道:“我困了。”
璃月见他不愿说实话,也不逼问,只万分委屈道:“困了你就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跑回来啊?也不想想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在那应敌有多危险。还睡得跟猪一样香,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被人欺负,吃亏受罪吗?你算什么朋友啊,呜呜……”
曲流觞往桌边一坐,甚是有趣地看着拼命挤眼泪却就是挤不出来的璃月,笑道:“得了吧,担心你吃亏?我比较担心别人吃你的亏。”
璃月面色一正,叹了口气,道:“我是回来与你告别的。”
曲流觞一怔,问:“你要走?去哪里?”
璃月仰头看看挂着蛛的屋顶,不无悲伤道:“谁知道呢?茫茫天涯,走到哪算哪吧。”
蓦然听说她要走,曲流觞心中竟生出一种名叫舍不得的极难受的情绪来,想开口挽留,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憋了半晌,道:“南佛不去了么?”
璃月点头,轻轻m着檀郎的脑袋,叹息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将来有闲又有钱的时候再去吧。”
说着,站起身来,难过却又强作坦然地看着曲流觞,道:“流觞小乖,等我有钱了,再回来包养你。”
曲流觞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百转千回,却想不出能留下她的借口。正欲说送她一程,她却道:“别送了,我受不了十里长亭与君别的场景。有缘再见吧。”言讫,扭头道:“檀郎,我们走。”
大黄狗看了看曲流觞,跟着璃月很快消失在门外。
曲流觞怅然若失地呆坐半晌,想起她这一走,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儿了,便起身去马房准备离开。
谁知到马房一看,自己的马匹不在。他心中生疑,到客栈的柜台上去问。
掌柜的告诉他两匹马都被和他同来的那位小姑娘给卖了。
曲流觞正发愣,掌柜的又拿出一张纸,说是那小姑娘临走前留给他的信。
曲流觞连忙打开一看,最先撞入眼帘的就是大得夸张的“哈哈哈”三个字,曲流觞心中暗道不妙,继续往下看,下面有小字数行,内容如下:
流觞小乖,下午我结识一富得流油的俊男,和檀郎搭乘他的宝马香车先走一步了,不要过分地思念和牵挂我,一般思念和牵挂就可以了。
另外,下午见识了你的开溜功夫之后,我深刻地意识到,马匹于你而言完全就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为了替你甩掉累赘,我勉为其难地把两匹马都卖了。
如今,你终于可以无牵无挂全心全意地施展你的腿上功夫了。唉!就是南佛离这里只有区区几万里而已,一定不能让你跑到尽兴的,可惜可惜。
哦,忘了说,我在朱武门等你啊。
文末画着一张极简单却又极形象的笑脸。
曲流觞伸手轻击一下额头,仰天长叹。
天呐,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气死人不偿命啊!!
想起自己刚刚还在为她的离开而暗自伤怀,忍不住又狠狠拍了自己一掌。
曲流觞啊曲流觞,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