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打着官腔念完圣旨。
罗莹听懂了,圣旨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重点是,圣上听闻她是宁王义妹,容貌才情上佳,封她为芳莹郡主。
谢景逸轻声提醒:“叩首,说谢主隆恩。”
罗莹回过神,叩首:“……”
她欲哭无泪,顶着大半天的礼冠,她脖子酸的很,点头走路都不敢有太大幅度,这会儿一个叩首没注意,礼冠碰地歪了歪,连带着她头皮一阵发疼,脖子也扯了下。
因为头前倾,盖头从后翻到前面,落到地面。
她头点地,一时拿不准起身还是不起身,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沈宁也不由呆了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心让皇上下旨,又给面子亲自宣旨,居然会造成这种场面。
谢景逸顾不得别的,扶着罗莹,紧张道:“怎么了?”
“脖子疼。”罗莹郁闷又委屈。
谢景逸一手帮她扶着礼冠,一手扶着肩膀,罗莹轻松口气,顺利的直起身子,只是视线不对——盖头没了!
礼冠上虽有珠帘,但是遮挡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观礼者间霎时传来一阵抽气声,惊叹声连连,无数目光落到罗莹脸上。
罗莹慌张的捡起盖头往头上盖,焦急小声道:“怎么办?”
谢景逸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十分不悦,然而听到她的声音,心软成一片,轻声安慰:“没事,不要紧的。”
沈宁轻咳一声:“芳莹郡主甚重礼节,直面叩谢皇恩,可见其真心,圣上若知,定龙心大悦。芳莹郡主,圣旨拿好。”
罗莹咋舌,他还真会瞎扯,她心里感激,抬手,沈宁将圣旨放到她手上。
接过圣旨,谢景逸将罗莹送到新房,挑起盖头,和她喝了交杯酒,目光痴痴地看着她。
她平日几乎不上妆,此时容貌惊人,他一刻都不想离开。
门外小厮提醒:“爷,宁王留下来喝酒了,客人等着您去敬酒呢!”
谢景逸皱了皱眉,罗莹笑道:“你出去吧,我等你。”
谢景逸心里发烫,将她牵至梳妆台前,罗莹一扫,就知道是他新买的,她随手抽开一个小抽屉,满满当当的首饰。
谢景逸一边给她卸礼冠,一边道:“若是不喜欢,以后见了喜欢的再添置。”
等他将礼冠放到梳妆台,罗莹才揉着脖子道:“你买的都很好看,喜欢。”
谢景逸一手扶着她的左肩,一手轻柔的按压她的后颈:“我让人伺候你,你吃点东西,我去外面敬酒。”
“好,”罗莹偏头道,“你先吃点东西,不要空腹喝酒,别醉了。”
谢景逸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上,低声应道:“好。”
谢景逸出门,没一会儿两个丫环带着吃食进了新房,罗莹吃了东西,洗漱后,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躺在床上休息。
丫环见状,收拾碗碟,悄声出了门。
罗莹迷迷糊糊中觉得脸上痒,睁开眼,就见谢景逸半趴在她身上,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神色着迷。
她抬手揽着他的脖子,觉察到他头发带着湿气,视线一扫,他换了一身红色的里衣,便知他洗漱过了。
“醉了没?”她笑问。
“本来没有,”谢景逸身体下沉,“见到你就醉了。”
罗莹乐不可支的笑出声:“话本没少看吧,情话说的不错。”
谢景逸眼神幽深,低头吻住她,半响才离开,手下移,在她耳边说道:“肺腑之言。”
罗莹轻喘着气,脸色微微红了,谢景逸再次低头。
春宵帐暖,夜还很长。
翌日,罗莹醒时天已经大亮,身上很清爽,只有些酸痛,腰间揽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醒了?”
罗莹扭头,就见谢景逸含笑看着她,目中含情,十分醉人。
她扬唇笑道:“相公早上好。”
谢景逸眸色转暗,翻身覆住她,低头吻她:“娘子早上好。”
“唔……”罗莹喘着气,推着他的肩膀,“该起床了。”
谢景逸头埋在她颈间:“是你招我的。”
罗莹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谢景逸紧紧揽住她,她不知道,在她喊相公的时候,他心弦猛震,这是他的爱人,他的亲人。
他又有亲人了。
罗莹觉察他情绪波动,没说什么,安静地回抱他,他爱如何就如何吧,左右是她的男人,宠着没错。
婚后,兵部左侍郎谢景逸的娘子、谢夫人的美貌之名传遍京城,甚至演变了不少三角四角恋的复杂关系,连当今圣上和宁王都被扯了进来。
罗莹听了大笑,直叹群众脑洞大。
某日,谢景逸携着罗莹参加朝中官员长子的满月酒,两人一出现,就被视线包围,谢景逸冷着脸挡着罗莹,一一怒视回去,那些视线好歹收敛些。
谢景逸冷哼,他家夫人,旁人不许看!
罗莹由着他,十分顺从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