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司空烨此刻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咪,眼底眉梢皆是染满了笑意。
筱桐看着他笑得如此志得意满,不由得心中愤愤,粉拳轻捶,口中嗔道:“那还不快去。”
这话一出,司空烨唇间的笑意越发扩大了几分,“好,为夫遵命。”说着话,便下了塌,举步向寝殿之外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观察筱桐接下来的反应。
筱桐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翌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原本滚烫的额间此时早已恢复如常,头也早已不再发昏,恢复了平时的清明。只是这喉间却是越发难受了几分,如同被很大的一块棉花塞着一般,难受异常。就连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已发不出来。
司空烨见这情形,直接不再要太医开药,而是在一众人等满是愕然的目光中,取过纸笔,熟稔地写下一纸药方交给太医,让他们按着方子抓药即可。
筱桐却是暗叫糟糕,司空烨开的方子,十有八九是师父的独门秘方,与普通医治风寒的药方相比,药效甚是显著。
若是民间普通的方子,这风寒之症最少也要医上它十天半个月,可若是换了师父的独门秘方,只需五日,便可药到病除。
可是五日,于筱桐而言,着实太短了些,故而,心下自是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空烨却是不知筱桐的顾虑,只是在太医从愣怔中回神之后,心中满是得意的将药方交与太医手中,心下也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待太医退下之后,转首望去,却见筱桐满面忧虑的神情,只道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病情罢了。遂缓步来到榻前,轻声安慰:“筱桐,别担心,很快便能好了。”
“嗯,我知道,师父的秘方都请出来了,若是再不好,我就去找师父说理。”筱桐收回自己的思绪,尽量看似欣然地说道。
司空烨见筱桐这番模样,满眼宠溺地伸手揉了揉筱桐的乌发,似是无奈地道:“你呀……”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的工夫,已经十一天过去了。筱桐的病也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
原本,有了师父的药,她这毛病再怎样严重五六天肯定是能好了。但是筱桐却总是趁着司空烨不在之时偷偷将药倒在寝殿北面窗户后的小花坛里,是以,本就不重的病被她这么一搅合,竟是七八天也没能全好。
不知是为什么,病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了,筱桐这几日却总感觉司空烨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又总是什么都没说。
如此欲言又止几日之后,直到筱桐的病终于痊愈,她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在别扭什么。
这天晚膳过后,筱桐沐浴之后,神清气爽的躺倒在凤塌上,心中腹诽:“这苦肉计当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就在这时,身边的床榻一阵凹陷,筱桐自然知道是司空烨上了床。
“筱桐。”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呼唤一声,双手顺势揽上她的腰间,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嗯?”筱桐闭眸轻应,姿态肆意而又慵懒。
“你的病全好了吧。”他的声音磁性依旧,在此刻听来,那么轻柔,却又更令人放松了警惕。
“嗯。”几乎是惯性的,筱桐依旧是那个答案,只不过这次,语气有所不同。
然而,这声之后,司空烨便没了动静,筱桐不免有些好奇地睁开眼帘,却是被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吓了一跳。
“烨,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对于司空烨这突来的举动,筱桐明显有些不适应。
生病的这些时日以来,司空烨当真如他所言,十分君子,除了轻轻的拥抱和温柔缠绵的吻,并未有过其他更进一步的举动。所以,他今儿个突然靠这么近,倒是叫筱桐有些不习惯了。
“筱桐,你刚刚说你的病好了。”司空烨满目含情地看着筱桐,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
筱桐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反应迅速地俏皮一笑,耍赖道:“啊?我说过吗?我好像没说过吧。”
“难道是我听错了?”司空烨很是配合的一脸思索。
“嗯嗯,嘿嘿,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筱桐又是干笑又是连连点头。这病好了意味着什么,那还用得着说吗?她当然不能爽快的承认。
“可是我刚刚的确是听见了。”司空烨一边说着,脸庞又靠近筱桐几分,二人的鼻尖已经相触,他轻轻摩挲着她,口中说话的语气却仍旧故作疑虑。
“没有,我绝对没说过。”筱桐连连否认,心下却是不免有几分心虚。
司空烨闻言,却是再没有说话,深邃若寒谭般的双眸只是定定地看着筱桐,鼻尖的摩挲依旧,良久之后,终是落下一声略显无奈的叹息。
筱桐被他看得不明所以,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任他看着,心里却是泛起几分疑问,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好像吃药的应该是她?他不太会有吃错药的可能!
“筱桐,”司空烨的唇,来到筱桐的额间,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覆上,一番辗转之后,来到她的耳垂,以舌尖轻轻挑逗,鼻尖溢满了筱桐身上散发而出的清新体香,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神随之一片荡漾。直到感受到筱桐的身体一阵轻颤,方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筱桐只觉他的唇似有魔力一般,惹得她顿时面如火烧,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显然已经化身为一只煮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