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妹妹领教了。”花想容几近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不过是客气一番,没想到这沈如雪如此不知好歹,说得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姐姐可知那下毒之人是谁?”
要说变脸变得快,花想容一点也不差,前面还有些愤愤,后面就一脸求知欲十足的表情。
沈如雪如此老道,自然看得出花想容的想法,但是面儿上却不与之撕破脸,反正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她何必自找不快呢?
“妹妹,昨日里皇上不是已然宣布结案了吗?下毒之人不就是那凤仪宫小厨房里的宫女李蓉吗?”沈如雪故作惊讶地说道,好像她根本就没想到还会有其他幕后指使者一样。
花想容谙于沈如雪的精明,原本她也只是想来探探口风,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一试为妙。尽管那幕后主事者愚笨,但那手段却着实狠辣,如能知道是谁,自己也好早做防范。
可是结果果然如自己预想,沈如雪似乎也不知道。即使知道,她也没有理由告诉她。
“姐姐说的是,就是那小宫女莉蓉所为。”花想容黔驴技穷,没什么话好说。
“妹妹,别怪姐姐我没提醒你,此事以后切勿再提,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沈如雪似是担心地说道。
“这里就姐姐和我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传到皇上耳朵里?”花想容此言,含沙射影地指出了沈如雪的语病。就她们二人在此,若真让皇上知道了,那也是她二人中的一个说的。
沈如雪听后,明面儿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恨恨,这花想容嘴巴倒是厉害,言辞之间颇为犀利,可惜是个不长脑的,还偏要自作聪明。
“妹妹此言差矣,正所谓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姐姐说的是,妹妹受教了。”花想容目的达到,也不多做争辩,“姐姐,我有些乏了,先回宫歇息一会。”
“妹妹既然累了,就赶紧回宫吧。身体要紧,晚上少不了还要妹妹伺候皇上呢。”沈如雪一番话说得似是非常关心,却只有心里知道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姐姐也是。那妹妹走了。”花想容说着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正殿门口,她的两个贴身宫女便迎上前来,一左一右跟着她向正德宫外走去。
--------------------------------------------------------------------------
晚膳时分,司空烨果然准时来到凤仪宫,将最后一粒药丸给筱桐服下,而后便又匆匆离去。筱桐不用问也知道,他定然又去演他的昏君戏码去了。只是不得不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即使身为帝王的他也不例外啊。
白天睡了整整一天,夜晚筱桐实在睡不着了,便拿过一本医书仔细研读。不知不觉竟也到了半夜。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姜问今夜没有再来。而她,也白白等了那么长时间。
其实,于筱桐而言,她等的其实并非姜问其人,而是她跟他要的调理病体的药丸。但是很可惜,姜问今夜没有来。所以,筱桐等到半夜,二更天的更鼓声想起。才躺下睡去。
第二日晚上,龙清殿地道内的密室里,司空烨一脸冷峻地听着王修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黑。
哼,一个蛮夷之荒嫁过来的蠢女人竟也想做这谋害皇后的勾当,实在罪不可恕。他,一定会亲手了结了她,让她死得明白彻底。
原来,谋害筱桐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桂花小道时,令宫女伸腿绊倒筱桐的黄衣女子。此女忽烈欣,是未国与宣国的邻邦——靖国的一位郡主,靖国位于北方荒蛮之地,那处天气寒冷,人烟稀少。国民大多个性凶悍爽直,但也经常骚扰未、宣两国边境的居民,烧杀掠抢无恶不作。这位郡主,便是去年未国与靖国开战之后,靖国投降送来讨好司空烨的一个礼物。司空烨当时也未拒绝,反正后宫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只要她不犯事,他自然也不会为难于她。
只是,想不到就是这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女人,意图以那冰火两重天谋害当朝皇后。
嫣然昨日中毒之时的情况仍然历历在目,司空烨一想起来,心里便愈加愤愤。这个不要命的女人,既然你有胆做,就要有胆承担事情败露的后果。这么想着,司空烨重重一拳打在密室内的桌案上。他,一定会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夜色幽深,皇宫各个宫室已然灭灯熄火。唯有龙清宫内依然灯火生辉,亮堂至极。龙清殿里更是热闹一如往常。只是若非宫人全都守在外,恐怕要惊讶于那传闻中沉溺酒色的皇帝为何此刻不见踪影。而殿内的女人又为何兀自发出那男女行房时才会发出的淫靡之音。
司空烨见完王修,直接在密道内换了一身夜行衣。从小竹林的出口出了密道。然后又以轻功掠回皇宫大内。
司空烨武功上乘,就连姜问亦自叹不如,几个轻跃便轻而易举地进了忽烈欣所居的梅苑。
忽烈欣虽贵为郡主,但却并不受宠,司空烨基本上每半个月才招她一次。对此,她早就心生不满,可是人在他乡,她也莫可奈何。于是,她便将精力都放在了后宫争斗上。再加她脾气异常暴躁,除了她陪嫁而来的两个丫鬟,只要是未国的宫女,凡是分到梅苑做事的,几乎都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