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在心里猛画十字架。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只带了阿建进来。否则要是让别的兄弟看到老大这副情状,要自圆其说就难喽。
谁让你们进来的!被打断冥想,陈仅有些懊恼地扭过头,极其不满地瞪了过去。
明知他们是由于太担心自己。才在费因斯撤走之后及时进来探视,可是乍见组里人真就这么直闯,陈仅也有点火大,他虽不是那种习惯在形式上做表面文章树威信的老大,但是来不及善后就被自己人撞见现在这幕狼狈的样子,他们又毫不收效地摆出痴愣围观状,再怎么强装也不免会有些难堪。
要是换作以前,他大概会随便打个哈哈就掩饰过去,但问题是,他现在连随便敷衍一下看客的心情都没有,费因斯像龙卷风似的来了又走,他都不知道接下来的
几天再要靠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了。
一句暴喝过后,居然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陈仅也算服了他们,于是颓废地提示:你们到底看够没啊?要看l男不会自己回去翻啊。
呃l老大——阿建终于回过神扑了上去,那些人我们拦不住啊,你没事吧?!那个那个——
你是猪吗?我有事还能跟你在这边哆里巴嗦!陈仅拉起浴袍用眼神示意大李带阿建出去,我要去泡澡了,从现在起,谁都不许再进来烦我。接着便站起身来,可谁知脚下刚迈出半步,就被厚重的地毯给绊到稍稍踉跄了一下。
看一向身手矫健利落的老大吃瘪是件新奇的事,不过如果被对方用仿佛要吃人的凶狠目光扫s到,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我们出去了!有事就叫一声,随传随到。大李弯下腰将周边的蜡烛纷纷扑灭,以防火灾,然后一把箍住阿建往外拖。就在快要完全拐弯消夫的时候,猛地想起一件要事,于是急忙轻声报告:老大,青部的大哥托尼刚给你留言,说是明早人就到马德里,要邀你吃早茶。
呵。那个不中不洋的鬼佬也晓得吃早茶。笑话。一听是托尼刘约他,绷紧的面孔稍事舒缓,他没想到青部动作也这么快,尚不知道秘鲁一行他们是要作先发还是垫后。
陈仅想到这一层关系又改变主意: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让他下午三点后吧,明天其他时间我要睡觉。其实暗地里,陈老大已经开始打起托尼手头东西的主意了。因为在南美地界,对方的军火储备库可是比表部江威高得近多了,当然,这个邪恶的动机,他暂时是不会让对方察觉的。
明早是铁定要睡够本才肯起来,有阵子没睡个囫囵安稳觉了,再被费因斯这么一折腾,走路脚底板都有些发虚。
此刻,费因斯正赶回秘密住所,洗宪澡休息不足三小时,就重新坐上私人飞机返航。
俯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建筑物。胸口涌起些许复杂的酸胀。下次再见那个人,又要挨过数天还是……数月?
如果不是陈仅,他真的可能无法抑制将他狠狠囚禁再牢牢绑在身边的yù_wàng。近旁有的是乖巧贴心的候选,他却偏偏挑中这个级难搞的。
先生,您的咖啡。作为费因斯的贴身秘书,恐怕前者的行程,没有人会比诺曼更清楚。
诺曼也颇有些传奇经历,自西点军校毕业。在北卡罗来那州执行机动任务时,被当时的豪门欧洲安全组组长相中。做了一名参谋官,在一次突发事故中,未通过总部申请,便擅自启用二级调令,使得两位遭抉持的总部高层人员在两小时内及时得到解救。
事后,三十八岁的他被罚薪处分,却又被弗萨破格提升。因为在处理常务事件中表现出s,而被举荐至费因斯身边,成为豪门地位超群的特级副官。
在平时,为了不暴露费因斯的真实身份,曼诺都称他为先生。
联邦调查局的法瑞尔上校要代表国家中心局同您视频通话。
费因斯揉了揉眼。诺曼替他打开投影屏幕。
最近被官方盯得很紧,在下一个红s通辑令发出之前,已经调动了不少人马去南美协查:最头疼的是,那其中也包括赤部。
就把米高调过去,还是不放心,毕竟近身作战,凭陈仅的个x很容易吃亏。
巴西贫民窟不是豪门的地盘,所以他没把握能像以往几次那样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当法瑞尔一身戎装地在投形端上出现,费因斯微微众颔首:上校,听说你找我找得很急。
费因斯语气轻巧,坐姿放松一派闲适,虽然面无表情,但即便是隔着屏幕,还是能及时领受他那强大的气场。
因为对方无论是军衔还是权势都十分显赫,自己虽年长他二十几岁,还是对其使用了尊称:请您见谅费因斯先生。这件事我也希望能尽快敲定,因为已是刻不容缓。
你能代表fbi和国际刑警来跟豪门谈判,就说明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不过不是我没有考虑,而是还需要进一步评估行动的安全x。我可不想手下的队伍有去无回,豪门总不能老替你们带新人擦p股。费因斯语气平缓,但句句威摄,没有商量余地。
那照您的意思是——要我们加派精英?
侦察用上豪门佣兵组,几乎算是代劳了以往特勤处的差事.但协查方面就还是要利落些的人马,难道现在巴西当局和欧洲联盟穷到只够申请调派国际刑警了么?
现在已经发出第一张蓝s通辑令,fbi也己经接手。
费因斯的食指在皮椅软手上轻敲了几下.沉吟道:替我找丹尼赫尔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