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地盯著娼的脸瞧,似乎在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傻瓜姜子幽了!
可他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看在娼的眼睛里还是很好笑,未免伤害到宠物的自尊心,娼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对著衣橱方向努了努小嘴儿,示意他给她拿衣服。
姜子幽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希腊式睡衣,层层叠叠的布料看似繁复实则无比轻盈,一起一落间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白皙柔嫩的肌肤微微露出几寸,欲遮还露间更是显得勾人心魂。
他即使是已经开了荤,见了世面,可以在衆多女人中如鱼得水,将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依旧抵抗不了娼。因爲她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独一无二。再强大的王者在她面前也依旧要俯首称臣,匍匐在地亲吻她的脚背。
若不是娼又拍了拍他的脸,那麽姜子幽可能还会继续发呆下去。他有些难爲情的看了娼一眼,将她放在床沿,自己跑到衣橱那里打开橱门,发现里面竟是清一色的白。
风衣、长裙、无一不例外,都是纯然的白。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娼,看见她正摇摆著两只玉雪可爱的小脚,双手撑在床沿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心没来由的一疼,姜子幽伸手取下最左侧的一件白色长裙,转身走回床边。
娼慵懒地伸出双臂,任由他将自己的睡袍脱下来,笨手笨脚地取过一边叠的整齐的衣物想给自己套上,待到那双漂亮并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著白色胸衣靠近她的肌肤时,娇软的身子就柔若无骨地倒进了他怀里,糯糯的声音也软绵绵地灌进姜子幽的耳朵:“不穿这个。”
闻言,俊脸显然一愣,“不、不穿?!”那怎麽行!
“是啊。”娼赖在他略显单薄却十分结实的胸膛咯咯娇笑,“直接拿衣服来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麽?”菱形唇角的笑意越发显得深邃起来,“我要是下去晚了,孽或者乱可以会对著你发火儿的。”总之他们是不舍对自己摆脸子,但是对他可就不一定了,聪明识相的话就最好不要再废话,直接给她穿上衣服才是上上策。
她看上的玩具,最好是聪明一些,否则还要他有什麽用呢?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呆子。
幸而姜子幽只是神色变了变,倒也没再多言,乖乖地拿起长裙爲她套上。
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白长裙直直坠到白玉般的脚踝,雪色面料上印著大把大把暗色沈淀下来的花朵,美得教人不敢置信,系了个蝴蝶结的腰带又在高贵的公主风中加入了些许的俏皮可爱,姜子幽还别出心裁的爲娼加上了一件同是白色系的蕾丝小罩衫,领口松松的挽成一个结,腰身处垂下的些许流苏更添慵懒风情。
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根本不需要梳子,懒懒散散的披散在肩头,娼低低的笑了,美目流转间如酒般醉人:“他们叫你来,就没说些别的?”
“是有好戏可看。”姜子幽乖乖回答。
娼笑得更加开怀:“想看麽?”
他疑惑地看看她,看什麽?
见他这般痴傻可爱的模样,娼不由地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清脆动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那笑声中充满了快活,好半晌她才停下来,顺手勾住抱著她的姜子幽的脖子:“你不是个爱听秘密的孩子,我很喜欢。所以也就大方的赏你陪我一起去看场戏,狗血的复仇记就要上演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说不准哪天就轮到你担当里面的男主角了哩!”说罢笑声越发显得清朗动人,小手指了指前方的卧房门:“还不走等什麽?”
那如花般娇豔欲滴的笑靥将姜子幽的心给彻彻底底虏获,俊脸红得几乎像是染了色一般,抱著她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偷觑她绝美精致的面容,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一点点的崩塌毁灭,却又碍于自己现如今卑微的身份,不能严明。
刚踏出房门,一双裹著黑色袍袖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堂而皇之的将娼从他怀里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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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坑爹啊啊啊啊啊有木有,简体版的俺登不上去!!
一百六十六、为什麽不忍心教他难过
一百六十六、为什麽不忍心教他难过
姜子幽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怀抱,心里陡然一紧,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显出,忙谦恭的低下头来,低低地叫了声:“主子。”
乱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抱著娼就往外走,也不去看姜子幽是否跟上──对他而言,姜子幽和个摆设也没什麽分明。
水墨画般的剑眉微微一扬,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样柔情万千的凝视著娼:“既然知道有好戏可看,怎麽就不知道主动下去?”真是个懒女人,能坐著就不爱站著,能躺著就不爱坐著的。
娼依然懒洋洋的挂在他怀里,还嚣张的伸了个懒腰,笑得意味深长:“反正你们总会来找我,我下不下去又有什麽分别?”
“哼。”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下了旋转楼梯,白天的“黑猫”仍然是没有丝毫的光亮,厚厚的帘蔓将外面的阳光永世的隔绝了起来。时间久了,就连本来属於这里的人也都忘记了已经有多久,再也没有见过太阳。
“黑猫”源自於黑暗,起始於黑暗,主宰著黑暗。它是堕落的天堂,是可以将世上一切纯白变为漆黑的邪恶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