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少年道:“家师j代小可,只要找到醉道长,小可不用说,他自然知道。”
黄衣老人搔搔头皮,说道:“这么说,徒弟的师父当真不知道的了,唔,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蓝袍少年道:“小可谷飞云。”
黄衣老人好像从他说的名字里想不出什么来,继续问道:“你师父呢?叫什么名字?”
谷飞云道:“家师道号孤峰上人。”
“没听说过。”黄衣老人又道:“是和尚?”谷飞云点点头,应了声是。
黄衣老人却摇摇头道:“这个哑谜,老朽猜不出来,哦,你见过我那徒弟没有?”
谷飞云道:“没见过。”
黄衣老人忽然笑道:“我那徒弟很好认,他喜欢摆架子,惟恐天下人不认识他,所以腰上系一个大红酒葫芦,肩背宝剑,手持拂
尘,终年穿一件蓝布道袍,年纪还没老,颔下就留起一把黑须来了。”
谷过。”
“嗨。”黄衣老人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老朽多费了一番辱舌,不过你找到这里来,就找对了,小徒和许铁面是方外之j,今天不到,明天准到。”
谷飞云道:“就是这样,家师才要小可到这里来找他。”
黄衣老人道:“好了,那就睡吧。”说完倒头就睡,瞬息之间,就呼声大作。
谷飞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索x开门走了出去,长廓尽头,是一个小天井,右首还有一座小假山,和一个小池,池边放着几盆花卉。谷飞云仰首向天,深深吐了口气。看看天s,差不多已快要接近二更,正待回房,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嘶嘶轻响,宛如一群飞鸟,掠过天井上空。那是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当然不是飞鸟,是人。
谷飞云心头觉得好奇,忍不住双臂一划,一道人影朝上冲起,一下跃登屋脊,凝目望去。果见四条人影,疾如流星朝北掠去,心中暗道:“好快的身法。”不觉双足一顿,身化长虹,衔尾追了出去。瞬息之间,就已追出柳林镇。
这一条宽阔平整的黄泥路,正是为了今年的品酒大会而新辟的,r间人潮拥挤,夜晚,除了栉比的布棚,却不见一点灯火。谷飞云心中暗暗怀疑,这四人到这里来做什么呢?就在他思忖之际,前面四条人影突然左右两边散开,一闪而没。
谷飞云正在衔尾疾追的人,突然失去前面四人踪影,急忙刹住身形,目光朝左右两边瞥去,但大路两边是栉比的棚帐,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就在此时,突听四声轻斯,自己身前身后,同时闪出四条人影,把自己围在中间。
这四人一式青s紧身劲装,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手持长剑,只要看她们身材娇小苗条,准是四位姑娘家。果然,只听前面左首一个娇声喝道:“你叫什么名字?一路跟踪我们,有何目的?老实说来,姑娘还可饶你一命,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这人口音娇嫩,年纪一定很轻,但却故意把口气说得冷冰冰的。
谷飞云耸耸肩,双手一摊,笑道:“四位姑娘,这是误会,在下并不认识四位,怎么会跟踪你们呢?”
先前那少女道:“你不是跟踪我们,怎会一路跟着我们从柳林镇出来?”
谷飞云苦笑道:“在下只是……只是一时便急,想找个地方方便……”
“你胡说。”先前那少女突然欺身上来,长剑朝谷飞云咽喉一指,喝道:“你再不说实话,姑娘可不再和你客气了。”
她剑尖明明指向谷飞云咽喉,不料谷飞云只轻轻侧了下身,剑尖就落了空,一面笑道:“姑娘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那少女几乎不敢相信师门剑法,会被人轻易躲闪得开,一时不禁怔得一怔,突然娇叱一声:“狂徒找死。”
玉腕抬处,闪电刺出一剑。这一剑当真去势如电,直刺谷飞云胸口。谷飞云身形再次一侧,剑锋贴着谷飞云左胁刺出,又落了空。那少女不觉有气,玉腕迅速一缩,收剑再刺,谷飞云依然身形一侧,这回剑锋贴着他右胁刺出,当然又落了空。
那少女一连三剑都落了空,自然急怒j加,哪还客气,一双凤目之中,充满了杀机,一声不作,长剑挥动,一口气刺出了九剑,这九剑有如电光流动,银蛇乱闪,记记都指向谷飞云要害大x。但她出剑快速,谷飞云闪动得也不慢,记记都只有毫厘之差,擦身而过,九剑又全落了空。
那少女又气又急,跺着脚,朝其他三人叫道:“你们还不快上?莫要让这小贼跑了。”她这一嚷,前面右首少女和谷飞云身后的两人立即挥动长剑,扑攻而上。
她这一嚷,也提醒了谷飞云,心想:“对了,自己和她们认都不认识,g嘛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下去?”一念及此,哪还怠慢,身形连闪几闪,一下从四支长剑一片剑光中脱身而出,叫道:“四位姑娘,在下和你们无冤无仇,这一仗岂不打得莫名其妙?在下失陪了。”说完,飞身掠起,朝柳林镇奔行而去。
四位姑娘听到他的话声,才知已被他脱出身去,急忙收敛,凝目看去,一条人影业已远去,一时直气得她们跺脚不已。谷飞云回转客店,放轻脚步推门而入,眼看黄衣老人拥被而睡,鼾声呼呼,当下也就和衣躺下,渐渐入梦。
一宵过去,第二天清晨。谷飞云睁开眼睛,就看到黄衣老人蹲在床上。看到自己醒来,急忙招了下手,低声说道:“嗨,小哥,方才老朽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