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果然恶毒,虽说两个dx,遥遥相对,但被囚禁在里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人。谷飞云早已心情激动,口中大声叫道:“爹、娘,孩儿来救二位老人家了。”
口中叫着,长剑已迅疾无俦向左挥出三剑,紧接着跨前一步,又向右挥出三剑,这六剑虽有先后,但快到无以复加,只听一阵嗒嗒轻响,左右两道铁栅门和两把大铁锁,悉被劈断。
两处d窟中人,自然都听到谷飞云这声大叫,而且铁门、铁锁也被砍断了;只听左首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他只问谷飞云是什么人,却没有走出来。
谷飞云急忙回过身去,说道:“爹,孩儿是谷飞云,特地来救爹和娘的,你老人家快出来。”他以为和白发老人一样,劈断铁门,爹和娘就可以出来了。
他话声方落,只听右首d中一个妇人声音颤声哦道:“是飞云,飞云来救我们了,你爹手脚都被铁链链着,孩子,你快去替你爹把铁链砍断了。”
左首男子声音道:“你是飞云,好孩子,你娘也被铁链链着,你先去替你娘砍断了。”
谷飞云听说爹娘原来还被铁链链住手足,心头气愤填膺。立即一步跨到左首d窟,拉开被砍断了铁栅门,迅速走入,他目能暗视,果然看到里首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蓝袍中年人,须发散乱,几乎连面貌都已看不清楚,双手、双脚,果然被铁链拴着,心头一阵凄楚,中口叫了声:“爹。”剑光连浆,削断了手足上的铁链。
中年人双手搓了搓,急急说道:“你快去给娘把铁链砍了,要快。”
谷飞云道:“孩儿知道。”一转身冲出铁栅,又朝对面石窟走去,拉开铁栅门,叫道:“娘,孩儿来了。”
黑暗中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同样被铁链拴着手足,她看到谷飞云走入,因石窟太以黝黑,看不清面目,急着问道:“孩子,你怎么进来的?”
谷飞云道:“醉道长也来了,就在外面。”两句话没说完,剑光闪处,就已把铁链削断,声道:“娘,我们出去吧。”
中年妇人含着泪光,凄然一笑道:“醉道长也来了,他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母子两人跨出铁门,中年妇人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丈夫,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哭道:“清辉,这些年苦了你了。”
中年人张开双手,抱住妇人,凄然道:“素仪,你该高兴才是,现在我们不是出来了吗?孩子也这么大了。”
席素仪听到丈夫说:孩子也这么六了,登时想起边上还站着已有二十年没见的孩子,急忙拭着眼泪,转身朝谷飞云含笑道:“孩子,娘想了你二十年了,快让娘看看,你……你有多高了……”黑暗中,她有些看不清楚,只是摸到了谷飞云壮健的肩膀。
谷飞云垂泪道:“娘,我们快出去了。”
谷清辉道:“飞云,你们不是得到金母允许释放为父两人的?”
谷飞云道:“孩儿跟醉道长是从后山翻山上来的,不过这个不要紧,金母曾经跟醉道长说过,二十年后,只要孩儿学成武功,把爹娘救出来了,她可以任我们离去。”
谷清辉道:“那就快些出去吧。”
三人走出d窟,走下石级。席素仪终究在石窟勤修苦练了二十年内功,方才在d窟里面,实在太黑了,现在黑暗度也稍稍好了些,才看清儿子的面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如此俊逸,潇脱颀长个子,心头又喜又爱,一面底声问道:“孩子,你是跟师公长大的,也是跟师公学的武功了?”
谷飞云道:“是的,孩儿最近才拜在昆仑派岳大先生门下……”话声未落,谷清辉轻嘘一声,说道:“d外有人来了。”
谷飞云道:“一共有三个人。”
席素仪忧怯的道:“那……怎么办?”
谷飞云道:“娘,不用怕,我们出去,总要遇上人的,不用避他们了。”
谷清辉颔首道:“飞云这话说得不错,金母当年答应过的,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该堂堂正正的下山去,素仪,我们走。”
谷飞云道:“爹、娘,还是孩儿走在前面领路。”
席素仪叮嘱道:“孩子,不论遇上什么人,说话要婉转些,千万不可和他们动手。”
谷飞云道:“孩儿知道。”
席素仪看他手上还拿着长剑,又道:“你快把剑收起来了。”
谷道:“爹、娘跟孩儿来。”大步朝窟外走去。
窟外三人,一路行来,敢情就是朝石窟来的,这三人是三个身穿青s衣裙的少女,每人腰间都佩着一柄长剑,中间那个年约二十三四,其余两人不到十八九岁,走在前面的一个还提着一盏白纱糊的灯笼,灯光极为明亮。谷飞云当先跨出石窟,对方三人也刚走到离石窟三四丈远。
走在最前面的青衣少女目光抬处,发现从石窟中走出一个青衫少年,不由惊咦了一声叫道:“禁窟中果然有人。”
这三个青衣少女不愧崆峒门下,从第一个人惊咦出声,三人动作如一,只有锵的一声,三人同时掣剑在手,品字形围了过来。年纪较长的长剑一指,叱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崆峒后山禁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