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飞云找不到娘,自是心头大急,望着爹问道:“娘无故失踪,依你老人家看,会不会是金母劫持去了?”
谷清辉摇摇头道:“金母为人虽然刚愎,但一向言出如山,那天我们下山时,她还说得好好的,不可能无端变挂。”
谷飞云道:“那是什么人把娘劫持去的呢?”
谷清辉沉吟道:“这二十年来,为父和你娘都一直生活在幽囚之中,除了一r两餐,差不多也都在静坐。据为父推想,你娘的内功修为,已经超越陆碧梧甚多,除非金母亲来,别人决难把她劫持而去,何况还有为父在她身边,有人劫持你娘,为父怎会一无所觉?”
许兰芬道:“谷伯父、谷大哥,大家还是回去,用过早餐,如果谷伯母没有回来,大家也好再分头去找。”
“哦。”冯小珍忽然好象想起了什么,急忙叫道:“醉道长,他……”
许兰芬不待她说下去,接口道:“我听大师哥说,醉道长昨晚晚餐之后,装了一葫芦酒就走了。”
大家刚回到花厅,孟君杰问讯赶来,迎着许兰芬问道:“小师妹,愚兄听说谷伯母……你们去花园里找……没有找到吗?”
许兰芬道:“大师哥来得正好,谷伯母不见了,小妹正要找大师哥去,你赶快派人出去在附近找找看,不知会不会找到?”
谷飞云拱拱手道:“麻烦孟兄,真不好意思。”
孟君杰道:“谷伯父、谷少侠只管放心,在下立时要二师弟,三师弟同庄丁,分头去找,我这两个师弟对附近百里方圆的人地都极为熟悉,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荆月姑道:“孟大哥,还有一点,也十分重要,就是昨天,或是今天,这两天中,有没有岔眼的外人?我是说附近各村落之间,是否发现有不是本村的人走动或者打尖。”
谷清辉心中暗道:“这荆姑娘果然心思缜密。”
孟君杰点头道:“在下就去告诉他们。”说完,匆匆往外而去,庄丁们重新热了稀饭送上。
许兰芬道:“谷伯父、谷大哥,谷伯母不会有事的,还是先用早餐吧。”谷清辉只喝了一碗稀饭,便自放下筷子。
宇文澜道:“谷伯父,只管宽心,这一带,每个村落的人都会武功,而且每个村落之间,也都有联系,有这里许庄主门下的张二哥、三哥出去,一定会有消息的,只要在这里等着好了。”大家用过早点,庄丁送上茶来。
谷飞云眼看娘无缘无故失踪,心中一直觉得事非偶然,忍不住朝爹问道:“爹,以你老人家的修为,竟会连娘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一无所觉,是不是有可疑之处吗?”
谷清辉给儿子这一提,不觉矍然道:“不错,唔,飞云,你想到了什么?”
谷飞云道:“孩儿是说,爹昨晚会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谷清辉脸上不觉一红,连连点头道:“你这话倒不无道理,为父这二十年来,蒙醉道友两次上山探视,转j师尊手注洗髓经,勤练不懈,自问十丈之内,只要有人潜入,都应该瞒不过为父耳朵。昨晚竟会一觉睡到今天早晨,连你娘究竟是何时出事的,都一无所觉,如今想来,确实有点蹊跷。”
冯小珍道:“会不会有人使五更j鸣还魂香一类下五门的迷香?”
许兰芬道:“这会是什么人呢?”
冯小珍道:“知道他是谁就好办了。”
宇文澜道:“谷伯父、谷伯母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会不会有什么仇家,谷大哥,你想想看,有没有和人结怨呢?”
冯小珍道:“谷大哥结的怨可大呢?”
许兰芬问道:“你说是谁?”
冯小珍道:“自然是通天教了。”
谷飞云想起辛七姑曾经说过:“通天教的人,决不会放过你的。”不觉俊目之中,渐渐s出两道冷厉的光芒,接着说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通天教门下的束无忌、张少轩、秦剑秋、孟时贤等人,不为已甚,他们真敢劫持我娘,我非把他们剑剑诛绝不可。”
宇文澜道:“我们都会帮你的。”
许兰芬道:“九师姐说得对,我们都会帮你去对付通天教的。”
中午时光,分东西两路出去找人的张r升,年人俊虽没有回来,但两人带去的庄丁,却陆续有人回来了。回来的几名庄丁,是奉命到附近几个村落打听的,都打听不到丝毫线索。
下午时分,到较远村落打听的庄丁,也先后回来了,依然没有一点眉目。接着张r升也回来了,他率同十几名庄丁,负责东路,在老爷岭以东的五十里方圆,所有村差不多全找遍了。
直到傍晚时光,跟年人俊出去打听西路的,却还没有回来。现在已是上灯时候了,西花厅已经摆上一桌酒席,但因席素仪的失踪,使得谷清辉、谷飞云父子两人食不甘味。谷飞云心情不好,四位姑娘家也好不起来了。这顿饭菜肴纵然丰富,大家也只是草草用过。接着一名使女送上茶来,便自退去。
谷飞云朝孟君杰道:“孟兄,年三兄到这时候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孟君杰道:“应该不会,年师弟只是打听消息去的,又不是去和人厮杀的,再说从咱们这里算起来,西边五十里见方,各个村镇有头有脸的人和家师都是素识,不至于会有什么事情。”
谷清辉道:“孟老弟说的是一般情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