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归存仁身边的青云子、凌云子眼看对方只是虚晃了一掌,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只是听束无忌的口气,这一掌决非虚招,何以他举手遥劈会不着丝毫力量,莫非他练的是什么旁门y功不成?一念及此,待要.向归存仁示警,已经迟了半步。
归存仁听束无忌说出要当着天下英雄教训自己,心头大怒,口中沉嘿声道:“好……”他刚说出一个好字,第二个字都还没出口,就已感到不对,一团无声无息,毫无半点惩兆的内劲,一下撞上胸前,宛如被千斤巨石砸上了一般,口中闷哼一声,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勉强站住,但胸口血气翻腾,几乎要张口喷了出来,急忙闭上眼睛,缓缓纳气,暗自运功调息。
凌云子眼看束无忌出手伤人,不觉大怒,喝道:“束施主如何出手伤人?”
束无忌手摇摺扇,大笑道:“凌云子,你方才不是也听到了,归存仁出言无状,在下说过要当着天下英雄教训他的,这一掌束某堂堂正正的发掌,并不是偷袭,归存仁武当名宿,自应早作准备,既可还击,也可以躲闪,他接不下束某一掌,只能说他学艺不精,怪得谁来?”他说归存仁是武当名宿,又说接不下束某一掌,当真把武当派挖苦透了。
凌云子那里经得起他这般损法,心头怒极,锵的一声从肩头撤下长剑,喝道:“束施主这般高明,贫道倒想讨教几招……”
青云子没待他说完,刚叫出:“师弟……”
束无忌看了凌云子一眼,不屑的道:“武当三子,能接得下束某一招,已经很不错了。”
凌云子被他气疯了,连掌门师兄这声师弟都恍如不闻,沉喝道:“好,那么束施主就接贫道一剑试试。”喝声出去,刷的一声,一道剑光激s而出,直向束无忌面门奔去。
他身为武当三子的老二,一身所学自极精纯,何况这一剑含愤出手,使的是两仪剑法的一招太极初动,剑光乍发,点的虽是束无忌面门,但就在剑光刺到离束无忌身前还有二尺来远,突然剑划弧形,一点寒芒刺到束无忌胸下,这一剑当真快速如电,能够看得清他剑势的人,为数也已不多。
束无忌摺扇轻摇,冷峻的脸上微露笑意,丝毫没把对方这一剑放在眼里,是以凌云子的剑尖刺到他身前二尺光景,他还是一动不动,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只见他在胸前轻摇的摺扇忽然一收,朝下轻轻一压,这一动作,看去极为从容,但听嗒的一声,正好把凌云子刺到他胸前的剑尖压住。凌云子心头一惊,要待撤剑,但觉剑尖似被束无忌的扇头胶住了一般,再也收不回来。
束无忌却在此时朝他微微一笑,低喝一声:“撤剑。”压着剑尖的扇头忽然一放.一下敲在凌云子执剑手腕的关节上。凌云子几乎连换招式都来不及,但觉右臂骤然一麻,五指一松,长剑郎当坠地,急急往后跃退,一张白皙的脸上,登时羞得s若猪肝。
束无忌也不追击,又是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扇了两扇,才含笑道:“如何,束某说过,你能接得下束某一招,已经不错了。”这一刹那,但听一片掌声,如雷般鼓励,拍掌的当然是以两边大红席上的人居多。
武当三子的老二,连束无忌的一招也接不下,这当真把凌云子羞得无地自容,倏地跨上一步,用脚尖挑起长剑,愤然道:“好,贫道再领教领教束施主的高招。”
青云子看出束无忌的武功高出二师弟甚多,乃急忙喝道:“二师弟还不退下?”凌云子不敢不遵,立即躬身应是,返剑入鞘,往后退。
青云子目光湛然,注视着束无忌,徐徐的说道:“尊师既然不在此地,大会由束施主负责的,那就和束施主说也好。”
束无忌含笑道:“武当掌教有何教言,但请直说。”
青云子颔首道:“善哉。善哉,那贫道就直说了,贵教召集天下武林,在这里开武林联谊大会,原也无可厚非,但贵教却不择手段,竟以迷失散迷失参与大会的武林同道……”
束无忌没待他说下去,脸s一沉,喝道:“青云子,束某尊重你是武当派一派掌门,你却如此诬蔑通天教,诬蔑大会,你如果自认为是领袖武林的名门正派,可以不把任何门派放在眼里,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青云子身为武当掌教,被他当面斥责,丝毫不见怒容,只是神情严肃的道:“不论贫道说的是否诬蔑贵教,束施主总该让贫道把话说完吧?”
束无忌冷冷的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青云子肃然道:“贫道和少林方丈大师同来,就是希望贵教及时收手,解散四路总令,给他们迷失散解药,这场大会到此为止,只要贵教不再和武林各门派为敌,大家仍可不伤和气。”
“哈哈。”束无忌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目中金芒暴s,沉声道:“青云子,你这般说话,不怕武当派遭灭门之祸吗?”
青云子看他目中金芒人生寒,心头暗暗惊异,忖道:“束无忌只不过是通天教门下大弟子,但从他目中隐s的金芒看来,此人年事不大,一身内功已不在自己之下了。”一面平静的道:“贫道看不出武当派会遭灭门之祸,但贵教如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那就很难说了。”
束无忌大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