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谷飞云就把此次从西陲回来,醉道人j给自己父母存留之物,南山老人要他j给自己一个密柬,柬上就是这两句话,详细说了一遍。
“晤。”岳维峻一手抚须,微笑道:“照葛前辈的意思,这东风二字,应该并不是作人名解释。”
珠儿眨动眼睛,问:“师公,那么做什么解释呢?”
岳维峻笑道:“东风就是东风。”
珠儿不依道:“师公,人家谷大哥是诚心跟你请教,你老人家怎么也打起哑谜来了?”
岳维峻道:“师公几时打哑谜了?”
珠儿道:“那你怎么说东风就是东风?还不是打着哑谜?”
岳维峻含笑道:“你怎不仔细想想?”
珠儿道:“这样的哑谜,怎么想得出来?”谷飞云也想不出来,但他没有开口。
岳维峻含笑道:“你再仔细想想,一定会想出来的。”
珠儿偏着头想了想,摇头道:“我一点也想不出来,哦,师公,这样吧,你老再提一点提示好不?”
岳维峻问道:“东风怎么吹的?”
珠儿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风咯,哦,我知道了,葛老人家的意思,是要谷大哥到东方去找了?”
岳维峻含笑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那是没错,但要谷小兄弟向东方去找,就不对了。”
珠儿道:“难道东风会到西方去找?”
“不错。”岳维峻笑道:“葛老人家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珠儿不服的道:“为什么?”
岳维峻笑道:“东风是从东方吹来的,但它是往西吹的,譬如东风吹起—片树叶,它飞落的地方,应该是在西方了。”
珠儿咭的笑道:“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一面回头朝谷飞云道:“谷大哥,师公已经指点你朝西去找寻了。”
岳维峻正容道:“谷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葛老前辈为什么要和你打哑谜吗?”
谷飞云道:“晚辈不知道。”
岳维峻道:“打哑谜的原意,通常只有两种因素,一是对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有所顾忌,不好明言。一是不想让人很快知道,要你慢慢去想,葛前辈这东风二字,显然不是前者,而是希望你不要很快就想到,让你慢慢的历练。”
珠儿偏着头问道:“这又为什么呢?”
岳维峻道:“谷小兄弟从小跟尊师练的是佛门金刚禅功,这种禅功至大至刚,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水火不侵,刀剑不伤,成为金刚不坏之身。但佛门禅功,愈到后来愈难,练上数十寒暑,未必练得成功,如果用在武功上,只要有三成功力,就可使金刚掌了……”
他不待谷飞云开口,接着又道:“所以葛前辈要醉道兄和你回转桐柏山望仙观,转授太清心法,这是玄门正宗,修练的是先天真气,只要勤加修习,容易精进。他所以要和你打哑谜,就因为你功力尚未有相当火候以前,不可贸然找去,务必痛下苦功,方有和令尊堂重聚之r。”
从他口气中,可以听得出来,好像他隐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谷飞云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会永远记住的。”
岳维峻站起身道:“好了,时候不早,咱们该走了,谷小兄弟后会有期。”说完,牵着珠儿的手,翩然行去。
珠儿回头道:“谷大哥再见。”谷飞云目送两人身形在树林间消失,自己也就匆匆下山,一路朝宣化店赶去。
回到宣化店,还不到三更时分,离天亮还有两个更次,只好在镇外一棵大槐树下,倚着树身坐下,闭目假寐。正在恍惚入睡之际,耳中忽然听到几声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疾然在自己四周飞落,心头顿生警兆,人也立即清醒过来,睁眼看去,只见四个黑衣动装汉子,围着自己走来。
正面一个冷然喝道:“谷飞云,你还不站起来,跟咱们回去。”
谷飞云站了起来,目光环顾,望着正面那个汉子说道:“兄台是什么人?找在下又有何事?”
正面那人道:“废话少说,快跟咱们走。”
谷飞云道:“在下和朋友素不相识,朋友要在下跟你们走,要去哪里?究有何事?也总该和在下说个清楚才行。”
正面那人嘿然道:“谷飞云,你少装腔作势了,你从那里逃出来的?就该回到哪里去,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在下从哪里逃出来的?”谷飞云怔得一怔,忽然轻哦一声道:“朋友说的是通天崖石窟了?四位原来是老师父的门下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正面那人冷笑道:“你既已投入通天教,岂可出尔反尔,教主念你初犯,只要跟咱们回去,自可从轻发落,好了,你现在总明白了吧?”
谷飞云含笑道:“老师父大概弄错了……”
正面那人沉喝道:“你敢对教主如此不敬?”
谷飞云正容道:“在下并未如朋友所说投入通天教,只是老神仙约我初更前去会面,要我拜他为师,在下没有答应,就循原路退了出来,怎能说在下逃出来的?还要在下跟你们回去,当真荒谬得可笑……”
正面汉子大喝一声:“大胆叛徒,还敢狡辩?拿下。”他喝声出口,站在谷飞云左、右、后三方的黑衣汉子陡然欺上,各自挥手攻到。
这一攻之中,左首一个使的是掌,出手之际,呼然有声,一听就知他练的是开碑手、铁砂掌一类外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