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喊:“请把上面的盐清洗了再包扎的,否则一定会烂掉的!”
可是徐宝让手下把他抱住,怕他乱挣扎把好不容易撒在上面的“云南白药”给抖掉了。
徐宝看着伤口很是凛冽,似乎比刚刚进来严重红肿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叮嘱道:“不要动,我会包的很轻,包的很好的。”
似乎被小宝的语言给安抚住了,或者说田中黑炭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他安静了下来任由徐宝在他的伤口上,缠上纱布,包扎。
开始小宝的动作还很温柔,可是包着包着,田中黑炭就开始痛苦的挣扎了。
徐宝以为他又调皮了,让人按住他,好心的叮嘱道:“不要动,我包好就好了,否则会化脓的哦!护士姐姐说化脓了就好不了了哦!好不了还会瘸了哦!瘸了走路不好看娶不到媳妇哦!娶不到媳妇就没有孩子哦!没有孩子等你老了就没人养你哦……”
她一边说一边使劲吃奶的力气紧紧的打了个蝴蝶结,疼的田中黑炭吱哩哇啦的叫,他心中想着:哦你妈的头啊!就你这样弄,我早就化脓了……他挣扎的更厉害了,特别是听到徐宝说他因为伤口化脓而会有一个凄惨的晚年,田中黑炭拼命要把徐宝包好的蝴蝶结撕开,士兵们按都按不住,最后没有办法,徐宝只好让人把他的手绑起来。
士兵们有些犹豫,这一刻,他们看田中黑炭都有些同情了,小声问道:“太太师长说不能虐待战俘。”
徐宝一脸认真的说:“我们不绑着他,才是虐待战俘呢,他要自残啊,你看他一直要挖自己包好的伤口。”
被徐宝治疗过的人其实都和田中黑炭有同感,闭嘴不说了,看着人把田中黑炭的手绑起来。
可是田中黑炭的脚还是火辣辣的疼,不仅受伤了,上面还撒盐了,不仅撒盐了还被紧紧的包了好多好多层一点都不透气,他的手被绑起来了,不能去撕伤口,所以就拼命的用脚去蹭床。
徐宝看这样不成啊,他难道想自残,然后让大哥骂他,用心太险恶了,于是让人把他放在中间,手吊起来绑着,这样他踢也踢不到了。
可是士兵们绑的高度不对,让田中黑炭脚尖着地,想象一下一个脚受重伤的人还要练习芭蕾,那种疼肯定是生不如死。
他口干舌燥,很后悔早上不吃饭,把水都给洒了,他现在又渴,又饿,又疼,又累,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喊着:“我招,我招,你们想问什么,我都招,求求你放我下来……”
他反反复复的喊,当然用的是日语,徐宝听不懂,士兵们也听不懂,不知道他说啥。
这时候二虎看他的样子,问道:“太太,他叽里呱啦的一直喊,会不会是犯了烟瘾了啊,我们那抽大烟,犯了烟瘾的人就这样的,拼命的喊啊,叫啊,绑起来都没用。”
徐宝一看,貌似是这样,现在都把这日本人绑起来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他还一直喊,本来她还想难道自己包扎的不对,现在听二虎这么一说,立刻觉得这才是原因的根本。
可是哪里去弄大烟呢?徐宝想着,貌似上次伪军军官送的物资里面还真有一小盒。
就让二虎去把那小盒说要优待战俘,如果人家想抽,那就只能给了,不然看他现在多难受。
等到田中黑炭嚎叫的都绝望的时候,看到了更绝望的事情,这中国人居然逼他抽鸦片……天呐……如果被他妈妈知道他抽鸦片会打死他的……
田中黑炭再一次哭了,一边哭一边抽,二虎还好心的帮他拿着烟管。
徐宝看了直摇头:这人怎么能这样,为了抽个大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实在是没救了……
等到晚上吴安国回来,看到奄奄一息的日本战俘,头都炸了,为毛会这样,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只是脚上有点小伤,晚上回来,就像快死了一样,不是说要好好照顾这日本人吗?
大家都不敢吭声,齐齐的看着小宝。
小宝一脸无辜,怯生生的说:“是他指明一定要我帮忙包扎伤口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吴师长回头看了一圈,的确大家都点头了,连田中黑炭都点头了。
田中黑炭现在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他要招,他全都招: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你滴明白?
吴师长摇了摇头,他也听不懂日语。交代了句让人好好看着他,别自杀了,就走了,一阵头疼,该如何应付来的上级领导啊。徐宝跟在大哥身后,小步小步的走了,一脸茫然,难道她又做错事了?
田中黑炭不想自杀,他现在只想抽大烟,只要一不抽,他就觉得脚疼,火辣辣的疼,全身都疼……
上级领导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看到奄奄一息的战俘,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大骂:“你就是这样服从命令的,不是说了要优待战俘了吗?怎么能这样?本来还打算开个记者招待会的,现在你要怎么收场?”
吴安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听着。
这时候领导一起过来的翻译给了一份文件给他,他立刻就闭嘴了,吴安国本来准备了挨骂很久的,没有想到居然才一会儿就没有听到声音了,抬头一看,那翻译可不正是宋一韩么。
原来他要求从军,到了山西并没有跟着吴安国,而是跑打仗前线去了,后来因为他精通日语,很多对日工作都需要他,所以他又被调去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这次来到这里也是意外。
领导本来还想骂的,可是看了文件闭嘴了,日本人居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