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光大峨嵋门派,必须有应劫的护法。美人蟒的煞气正是适当的选材,兼之“栖云门户”正当太元d咽喉,才费尽心力收服它。传毕讯息,那两道光华便自分开,金光倏地飞回妙一夫人身旁则不见了。那紫光竟停在空中,也不飞回,也不他去,好似被什麽东西牵住,独个儿在空中旋转不定。妙一夫人也觉奇怪,知有能人在旁,不敢怠慢,大喝一声道:“紫郢速来!”
接着用手朝空中用力一招,那道紫光才慢腾腾飞向妙一夫人手上落下。妙一夫人随即递与英琼,叫她急速归鞘。然后朝那对面树林中说道:“哪位道友在此,何妨请出一谈?”
言还未了,英琼眼看面前一晃,站定一个矮老头儿,是有名的嵩山二老之一矮叟朱梅,嘻皮笑脸的对妙一夫人说道:“果然你们家的宝剑与众不同,竟让我栽了一个小跟头儿。”
原来自长眉真人仙游后,紫郢、青索双剑失踪。暗中觊觎双剑者甚众,只朱梅敢当面劫夺,却不知剑内隐有元灵,已认阴魔为主。朱梅真气乘隙抓剑,即为元灵抗拒,惊动d内阴魔。在先天真气支援下,元灵本可挣脱朱梅真气,但阴魔颇想暴露朱梅所作所为,故意令仙剑徘徊。朱梅虽则恶行败露,却因素来佯狂装疯,也就轻易的打了过场。妙一夫人早对他就心有所疑,虽知自己得阴魔玄精助长修为,精进后已不弱于他。适才招剑时已拼出高低,但衡量得失,不宜揭破,连忙招呼道:“原来是朱道友。怎麽如此清闲,来到此地?”
朱梅皮笑r不笑的道:“你知道我是闲不惯的,路过飞熊岭,看见下面山脚下昆仑派的赤城子,一条左臂业已斩断,元气耗消很重,驾不得遁,在那山脚下躺着挣命等救星,已有多天光景。借我丹药之力,复原回去。行时说出他把一个小女孩名叫李英琼的,留在莽苍山破庙,托我无论如何代他前去寻觅一个下落。
原来阴素棠路过峨眉,看见一个小女孩天资根基都非常之厚,本想将她带回山去,收归门下。忽见一只大飞来,认得是祖师座前的神佛奴。阴素棠知那向来不讲情面,连忙隐身退去。回山以后,越想越觉难舍。知道赤城子昔日与神佛奴曾有数面之缘,便命赤城子代劳一行。赤城子把那小女孩带走,偏偏中途遇上了个生事的,只得将那女孩带到钟鼓楼上面。我听他说那小女孩的禀赋几乎是空前绝后,有些不信,代那小女孩袖占一课,竟是先忧后喜,卦象大吉。按卦象中那女孩走的方向,一路跟踪来到此地。料不到竟是真人的紫郢剑二次出世的得主,想是异派中杀劫又将要兴了。”
英琼还未知妙一夫人是斩断蟒首之人,因无先天真气之能,感应不到红珠就潜藏在妙一夫人体内,见妙一夫人已功能发出太乙神雷,不弱于苦行头陀。自己道力有限,连剑也难保防,须有能托庇的靠山,更知若能得传人类的峨眉心法,才能事半功倍。千年妖蛇,眼界不差,知朱梅表里不一,绝非可托之人,即跪在地下,求妙一夫人收归门下。朱梅本是为她而来,见奇葩有主,内心气翳,却外容挂笑道:“见天下许多好资质,都归入你们门下。令徒这样好的根基禀赋,将来光大贵派门户,是一定的了。”
妙一夫人也知朱梅妒恨,借语警醒英琼,笑道:“根基虽厚,还在她自己运程及修炼,世途险诈,哪能预料呢?此地妖人已死,不知有无馀党。你我索性斩草除根。道友以为如何?”
矮叟朱梅笑道:“我是无可无不可的。”
三人带着一个猩猿,就此迈步前行,到了迎面的一个大石峰,峭壁下面有一个大d,便是妖人巢x。进d后数丈远近,当前是一座石屏风。转过石屏,便是一个广大石室。室当中有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油缸,里面有七个火头,照得合d通明,如同白昼。壁上面张贴着许多春画,尽是些赤身男女在那里交h,知是妖人采补之所。
那猩猿生来淘气,看见油缸旁立着一个钟架,上面还有一个钟锤,便取在手中,朝那钟上击去。一声钟响过处,室旁一个方丈的孔d中,跳出数十来个青年男女,一个个赤身露体,相偎相抱地跳舞出来,好似不知有生人在旁,若无其事,如醉如痴地跳舞盘旋了一阵,成双作对地跳到石床上面,正要交h。妙一夫人忽然大喝一声,运用一口五行真气,朝那些赤身男女喷去。
那些赤身男女原本都是根器丰厚的青年,被妖人拐上山来,受了妖法邪术所迷,神志已昏,每日只知y乐,供人采补真阴真阳,至死方休。被妙一夫人这一声当头大喝,立刻破了妖法,一个个都如大梦初觉,倏地明白过来,看看自己,看看别人,俱都赤条条一丝不挂,正在相勾相抱,谁也不认识谁,在一个从未到过的世界中,无端竟会凑合在一起。略微呆得一呆,起初怀疑是在作梦,不约而同地各把粉嫩光致赛雪欺霜的玉肌轻轻掐了一掐,依然知道痛痒,才知不是作梦,多数发觉自家身体上起了一种变化,也只能惊慌失措,从羞恶之心与惊骇之心,涌出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那矮叟朱梅觉着去救这些垂死枯骨没有什麽意味,在众人忙乱的当儿,便带着这猩猩走到后d,捧了一大抱男女衣服鞋袜出来。这一干男女俱是生来娇生惯养,几曾见过这麽大的猩猩,又都吓得狂叫起来。那猩猩颇通灵性,知道这些人最怕心善面恶的东西,便将衣履放下,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