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只含糊的说是幸得圣姑梦中传授。辛凌霄闻言,知圣姑这多年来苦修,不特战胜诸天七魔,并且元神成真,已能化身千亿,完满佛家最上乘功果,连那原有法体,都在可有可无之间。即以传人自命,道:“我金凫仙子辛凌霄与圣姑遗偈隐语所说的除妖之人相符。”
上官红见她面有愧色,也自暗中戒备,表面仍作不知,从容含笑接说道:“照圣姑的口气,将来承受仙府藏珍的,好似另有其人,与道友无干呢。”
辛凌霄见如此美质,难得遇到,舍去可惜,莫又被峨眉派中人物色了去。暗用法力,下好禁制,然后突然变脸,佯怒喝道:“小女子,怎如此不知好歹?好心怜你资质不差,意欲引度到我门下,偏生执迷不悟。似你资质,在此久留,早晚必被妖邪擒去。你固孽由自作,但法界必多一妖女,为害人世。我以济世为怀,既然遇上,必不能容,只好防患未然,先用飞剑将你杀死,休怪我狠。”
上官红此时只想代j郎出气,巧语嘲弄,闻言,也不生气,仍自浅笑嫣然,故作不经意之状,答道:“拜师收徒,原要两厢情愿,我既不知好歹,还强收我这徒弟则甚?我是否会被妖邪擒去,那也无劳道友费心。至于不拜你为师便要杀我,一则,你是出家人,无故妄杀好人,道犯清规,即此已是不配为人师表;再则,我想也无此容易。打你得过,你白丢人;打你不过,不会跑幺?据我看来,你自命昆仑派前辈女仙,现放池底妖尸不敢寻她,对一末学后进强以暴力,苦苦相,胜也丢人,败也丢人,那是何苦?如何乘我师父不在,上门欺人?快自请吧。”
说时,上官红固不知敌人暗中设有禁制,辛凌霄也不知对方隐形飞遁之术神妙无比,饱受冷语讥嘲,便怒喝道:“你不说圣姑是你师父幺?还有何人?几时拜的?”
上官红看出对方羞恼成怒,弓已引满,一触即发。一面准备逃路,一面答道:“家师是女神婴,姓易名静。师叔乃李英琼。”
辛凌霄闻言,才知白受戏侮,果是仇敌门下。当时暴怒气极之下,把手一指,口方喝得一声:“贱婢敢尔!”。
哪知上官红早声随人起,竟然隐形遁走。辛凌霄没想到上官红会冲破禁网,越发忿激,必欲惩处。忙纵遁光,照准飞遁方向,急急追去。偏巧正对谷口,相隔里许,飞遁神速,眨眼即至。无意之中,即将谷口埋伏触动,遁光立被五色烟光裹紧,又惊又怒。幸是法力高强,正准备施展玄功强拼,忽听连声雕鸣,跟着便听前面有人说道:“事已紧急,先放她进来,以免彼此均有不便。”
定睛一看,身已飞进一条泉石清幽,竹木森秀的山谷之中。面前站定一个身着道装、背c双剑的大人猿,一只人一般大的白雕,高踞在路侧危崖之上,二目金光远s数丈,正注视自己。认出是连山大师座下神禽,不知怎会变白,此雕难斗,不禁大吃一惊,气便中馁,起身要走。
袁星劝阻说:“外面妖人现正恶斗,快要打出池上。只等池中妖人一死,轩辕妖徒立即负气而去。不管双方恩怨如何,总是玄门弟子,为此将你放进,掩过一时,等妖徒被气走,再请你出去。有本事,最好等我们师父回来再打。”
辛凌霄闻言,知道妖人与敌人两俱厉害,暂时势孤力薄,没法怄气。只得故示大方,冷笑道:“我对贱婢原是好意,她既有师长,便应明说,不该口出不逊。本想惩处她,既你们师长不在,暂时宽容;等你们师父回山,日后相见,再行处治便了。”
袁星还欲反唇相讥,见神雕鸣叫,也噤口不言。辛凌霄实则色厉内荏,也甚胆怯。猛想起池中盗宝之事,见敌人师徒竟然移巢在此,可知图谋已亟,再不下手,自己必要落空。欲念一起,利令智昏,忽生狡谋,意欲假手敌人,与妖尸鹬蚌相争,乘隙得利。假意相让,令候师回告知,速往除妖。
挨到毒手天君离池远去,辛凌霄方始起身,往北极去寻兀南公求助。阴魔也无暇理会,赶往鳌极d看乌神叟命运
第百三十六节夫后偷情
阴魔播转回鳌极d内,乌神叟已踪迹杳然。内d神火发源处,地下圆d多了一团内丹丹气,彩光幻变,回漩激荡,知是乌神叟内丹,数千年的修为,不是无声无息所动得了,更在神火之中,等闲修士也接近不成。丹在人失必有异变。阴魔神光扫瞄出乌神叟已回复墨鱼躯体,逃达夜明岛下寒泉眼里。血影神光动念即至,现身凝神注视墨鱼精识海,勾画出乌神叟的不幸。
乌神叟引了易静诸人到了正对d门的千寻冰壁之下。壁上寒瀑又宽又大,宛如百道匹练连成一片,倒卷下来,轰轰发发,声如喧雷。溪上雾涌烟靠,水花喷涌,映着四外花光,幻为异彩。乌神叟行使禁法,将手一指,寒瀑立似冰凝,便不再流。壁脚上丈许,白光连闪三次,现出一个大约两丈,圆滑坚莹的大d。易静等一行十人,举手作别,飞身走了进去后,乌神叟自认灾劫已过,轻忽戒备,就回d堕入墨龙的圈套。
人有人规,鱼有鱼则。通敌有表面证据,乌神叟不是入囚扣押,就是交出内丹作保。乌神叟知墨龙无理可喻,只有二仙能克制他:一是巫山神羊峰大方真人神驼乙休,先敌后友,由对头打出来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