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太小气了吧,为了这么一壶酒,就追了我大半个岛,我在你心中连一壶酒都不如吗?”望着秦清那可爱的模样,我总忍不住撩拔她那燃烧的火焰。
“你个大坏蛋,明明知道怎么回事,要是在平时,你就是拿十壶,我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可是这批的最后一壶,明明知道我是专门留给苏老的,还跑来抢,明天苏老回来找我要酒,我怎么向他交代,你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秦清越说越气,想着自己受到的委屈,泪水不由溢出了眼眶。
苏老,苏幕遮,乃漕帮当今帮主卓天姿父亲的结拜兄弟,可是如今漕帮的元老级人物,一套破风十八拳威震武林。此老酒量不大,却嗜酒如命,一喝必醉,尤其对秦清的竹叶青情有独钟,每次回到总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秦清讨酒,不醉无归。
秦清从小无父无母,苏遮幕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秦清对他也极为孝顺,二人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眼看明天苏遮幕就要回来了,难怪我把她最后一壶酒偷走,她会如此不依不休。
我也不是不知道这回事,酒也可以忍住一时半会,可就是忍不住想惹她生气,那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爱煞。
我一看她居然真的流泪了,心中一慌,暗骂自己混蛋。想到她对自己的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千古罪人,不由后悔万分,忙把她眼泪擦干,自责道:“姐你别哭啊,你骂我打我都好,求你就是别哭啊!”
也许是我们自幼都没亲人,自从她成为我干姐姐后,所有母性光辉似乎一下全都爆发出来了一般,对我格外疼爱,那浓浓的亲情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填满了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她更有滔滔江水,绵绵不觉的迹象,一下扑进我怀里,小手捶着我的胸膛,泣道:“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你坏死了。”
我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拍着她的后背,真不应该和她开这个玩笑,害她如此伤心,低语道:“姐别哭了好吗?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乖,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安静下来。
恋恋不舍地把酒壶盖上,略一犹豫终还是递给她道:“你拿回去留给苏老吧。”
秦清小手一挥,把我的手拍开,不满道:“哼,明明知道打开的酒隔了夜就会变味,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自己喝了吧,真是个馋猫。”说到最后不由掩嘴一笑。
我无奈地耸了耸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只是你的酒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寻遍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与你媲美的了。”
“就你油嘴滑舌,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只是她那欣喜的模样完全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我提起酒壶往嘴里灌,任凭如何摇晃,却始终弄不出一滴酒来,仔细一看,酒壶中早已空空如也。
“小兄弟所言非虚,杨某行遍天下,佳酿过千,确无一可与此酒相提并论,小姑娘真是慧质兰心,妙手天成,不错,不错!”
我不由大震,自我跨过瓶颈,早非昔日吴下阿蒙,如今非是耳目失聪,对方近在咫尺,我却丝毫未觉,心下大骇。
那略显粗糙的声音并不悦耳,却给人一种奇异的魔力,令人生不出丝毫防范的心,无形间令人失去与之对抗的意识。
回头一看,却见亭畔湖面漂泊着一叶孤舟。
杨孤鸿斜依舟弦,手中提着一壶酒,品着刚从我那里盗来的绝世佳酿;腰间玄着一柄剑,那柄名震天下的惊鸿剑。
他的相貌很普通,如果他融入人海,也许只是转眼间,你就再也无法辨认出他来;却又很特别,只要看过他一眼,那道身影就永远难以磨灭。
他的脸很平静,就如眼下的湖面,任它雨打风吹却掀不起丝毫波澜,很难想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动心。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蓦地从酒壶中s出一道酒泉,落入他微张的口中,滴水不溅,没有人觉得他有任何炫耀的意思,信手拈来,那纯熟的动作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习惯一般。
“多谢二位好酒相待,二位何妨移驾舟上,也让杨某略尽地主之宜。”
不是没见过小偷,而是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小偷!
不过谁也无法把他和小偷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吹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揽着秦清,飘然而下,不带起一丝尘埃。
杨孤鸿双目一亮,暗暗一声喝彩,那轻盈的步履非常讲究,哪怕是在空中最僻远的角度也依然是攻守兼备,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真是难能可贵!”
我淡淡一笑道:“小弟在杨兄面前班门弄斧,倒是让杨兄见笑了。”
秦清瑶鼻一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目光最后落在我们身上,巧笑倩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
杨孤鸿和我相对一视,不由哑然。' 。。'
面对秦清,他不由露出赞赏的神色,饮了一口酒,双目微张,“以杨某的年龄当二位大哥绰绰有余,要是不嫌弃愚兄身无长物,从今以后杨某就当多了一对弟妹。”
秦清一声娇笑,甜甜地喊了声大哥,小手扶住杨孤鸿的手臂,朝我嗔道:“我现在可有大靠山了,你个坏弟弟要是再敢欺负我,看我不喊大哥打得你p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