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多的酒就是最初在西园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奢侈啊,每天都糟蹋着罗烈
的好酒,也挥霍着他对我的耐心。”她的语气说着说着低沉下来,反正都被谭天凡看出来了
,也无意掩饰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天凡,我们之间怎么了,你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罗烈像许多年的老夫妻了,越来越没话可说了!平时难得在一起,在一
起呆不了半天又吵架,不,也不能算吵架,他都不和我吵能算什么吵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
失去理智地和我大吵一顿,那样或许我还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理智给我的感觉
却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来越不懂他!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懂过他,也怀疑他还是不是
我爱的那个罗烈!”
谭天凡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想了想说:“烈哥他不是
坏人。”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为复仇与否的矛盾,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觉得罗烈这样
做有什么不对!但对赛尔,他还是理解赛尔的矛盾的,毕竟劫狱前赛尔的矛盾他最清楚,一
个人要颠覆自己的人生观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对赛尔一直留心a国的政事他也一清二楚,她
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关心逃走的犯人有没有给a国平民造成什么困扰和伤害!伤害肯定是无法
避免的,那些被关在gt监狱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无辜的,是很有来头的毒枭和恐怖分子,他
们的出逃不但给a国社会带来了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也让a国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恐怖爆炸
事件,死亡人数在急剧上升。这些都让赛尔深感内疚,所以对罗烈的复仇无法热衷。
“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赛尔郁闷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他如果是坏人的话我还可以坦
然地离开他,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无法离开他。”
类似于绕口令的话让谭天凡对
她的话似懂非懂,只好笼统地劝说:“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他还是你熟悉的
罗烈。”
赛尔歪着头看他,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会吗?我都不是原来的范赛尔了,他还会是原来
的罗烈吗?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说着手c进卷发中乱揉一气,端起酒杯说:“别提他了
,我们喝酒!”
谭天凡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关心地说:“别喝了,你快醉了。”
赛
尔用手抚了抚脸,晕陶陶地笑:“还真有点醉的感觉了,大概许久没这样喝过了,酒量直线
下降。好吧,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去。”
谭天凡没法,只好陪她喝了最后一杯。等走出酒
吧时夜已经很深了,又很冷,谭天凡半扶半抱着赛尔上车,等回到范家,赛尔已经在后座上
睡得东倒西歪。谭天凡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进去,在客厅里遇到还没睡的范志昇,范大少理
也不理,指指楼上说:“麻烦你好事做到底,把她抱上去吧!”
谭天凡翻了翻白眼,这
两兄妹还真是一对活宝。虽然这样他还是尽责地将范赛尔抱上了楼,所幸自持身体好,完全
能胜任这样粗重的体力活。
将范赛尔放在床上,那小女人咕噜了一句:“谢谢!”就翻
身继续睡她的。谭天凡无奈地摊摊手,关门下去了。
赛尔昏沉沉地躺着,脑子里半梦半
醒地想着罗烈。终究无法再逃避了,即使一时还无回去的意思她也该回去了,她不在他身边
的这些日子罗烈会想她吗?会吗?百忙之中他还能记起他的生命中不止有复仇还有她吗?如
果会,那她明天就回去,陪他过圣诞节和生日,会吗?会吗?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呼唤,
同一时刻她的短信铃声响了!赛尔开始动也没动,依然躺着,发短信从来就不是罗烈会做的
事,所以她并没有以为是罗烈听到她的呼唤。好半天是赛尔嫌短信提示音烦,抓过来想直接
关机,偶然一瞥,呆住了。
不可能的罗烈的短信:“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
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罗烈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他边用毛巾擦着头上
的水边过去接电话,看见号码跳着赛尔的名字,他的唇角忍不住就挂上了笑意,接起电话就
笑:“宝贝,还没睡吗?”他看了看壁挂的钟,都快一点了,难道发现了他的短信。
赛
尔模糊的声音:“你也没睡啊,都这么晚了还发短信给我?”
罗烈有些不好意思,支吾
道:“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怕打扰你休息就发短信了!”
“怕打扰我?呵呵,怕和我
说话吧!”赛尔的声音依然很模糊。
罗烈的心事被说中,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怎么
会呢!你睡了吗?”
“躺床上了,喝多了酒有点头疼。”
“你喝了多少酒?”罗烈丢
了擦头的毛巾,在床头靠着,伸手拿烟点上。火机轻微的叮响让赛尔抗议:“你又在床上吸
烟了?”
罗烈怔了怔,下意识就想熄了烟,可瞥到旁边空空的床又放弃了,低低地笑道
:“你有千里眼啊!”
“顺风耳吧!”赛尔的声音有些慵懒,估计翻了身,转了声调温